这天傅清河八点多才回到慕氏公馆,公馆静悄悄地没见到慕云漫的身影,这有些反常,慕云漫平时就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总会闹出些动静来,可此刻仿佛整个别墅都静悄悄的,到处都笼罩着一种低气压。
傅清河找到管家,“李叔,云漫没回来?”
管家压低声音,“回来了,心情不好,在自己房间带着呢。”
说着还补充了句,“晚饭也没吃。你去看看她吧。”
傅清河点点头,去了楼上慕云漫的房间。
慕云漫的房间,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得出主人是个女孩子的布置。
漂亮的粉色窗帘,毛茸茸的白色地毯,带定制的公主床,着层层漂亮花边的床具,柔软蓬松的枕头边堆放了几个造型可爱的抱枕,还有房间角落里堆放的巨大公仔,以及布置在各处的大大小小的可爱玩偶和慕云漫收藏的小而精致的摆件,整个房间都满满当当的。
傅清河敲门走了进去,慕云漫正趴在床上,身上是一件雪白的法式睡裙,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背上,脸埋在手臂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双笔直的修长的美腿因为姿势腿漏在外面,白花花的晃着人眼。
“慕云漫。”
傅清河叫她。
慕云漫没有反应。
傅清河坐在慕云漫身边,“你在这里趴着干什么?”
傅清河说着就伸手去碰慕云漫,被慕云漫一手拍开。
傅清河没管被拍到的手,因为他看到慕云漫手背上的水渍,愣了下,伸手把慕云漫翻了过来。
慕云漫仰面躺着眼睛突然见光,有些不适,她用手臂捂住眼,带着哭腔,语气还有些委屈,“你干什么呀。”
然后傅清河愣了,慕云漫哭了...
傅清河从来没见过慕云漫哭,这下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傅清河:“李叔说你心情不好,是出什么事了?”
是什么事让她在这里一个人偷哭,傅清河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脸色凝重极了。
慕云漫不肯说。
傅清河拖着没有骨头一样的慕云漫让他,让她靠在自己肩,用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温柔声音哄着,“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伤心的人最受不了被温柔对待,没人管还好,这一有人哄,委屈和难过就像泄了闸的洪水清倾巢而出。
慕云漫哭得特别伤心。
傅清河手足无措,心里比慕云漫还要难说煎熬。这一刻,傅清河心中什么心思都没了,什么关于感情的纠结煎熬,全没了,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慕云漫能开开心心的,像以前一样只要慕云漫能每天都活力十足的,她怎么样都可以,不喜欢自己也可以。
只要别像现在这样,他都可以。
傅清河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妥协得这么快,可以要的这么简单,可以输得这么惨烈。
能让慕云漫这么难过的一定是什么严峻到极点的事情,或许是堪比集团破产一样危急的、天崩地裂一样的大事。但傅清河却感觉,这一刻不论慕云漫说出的什么话他都会为她办到,不带任何理智的。
傅清河眉头皱在一起,一副凝重的模样。
慕云漫哭得特别伤心,抽噎着说:“...维,维克多,他退役了...呜呜...”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危机的傅清河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慕云漫又要大声哭着说了一遍:“维克多退役了!”
维克多,慕云漫喜欢的电竞选手。
傅清河:......
所以没有什么集团破产一样的大事,更没有什么惊天危机,就一个叫做维克多的电竞选手宣布了退役?
所以说她哭得这么伤心,其实就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傅清河此刻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复杂心思,有些一言难尽。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此刻慕云漫的伤心事与这个在他看来有些荒谬的理由联系起来。
可她的伤心实在是太真情实感,傅清河又能怎样,虽然有些荒唐,可哪怕慕云漫是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哭成这幅模样,他的心疼慌乱也是真实存在的。
无所谓了,只要她不哭怎么样都好,傅清河又一次妥协了,
傅清河把伤心的慕云漫面对面抱在怀里轻轻地的拍着她的背安抚,“慕云漫,你是小孩子吗?就为这个哭成这样。这个时候你倒不见丢人了?”
慕云漫更伤心了,“我都这么难过了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慕云漫哭得更大声了。
傅清河没辙,彻底投降,“好好好,我错了。”
“我该怎么安慰你?说砸钱让他多打几年?这个钱可以花,但你应该不太好吧...”
慕云漫卡壳了下,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深井冰吧,傅清河你是不是偷偷看了霸总。”
“这倒没有,”傅清河道:“只是听说你们女生喜欢看有钱为所欲为的霸总文。”
慕云漫擦了擦眼泪,“我才不看,我本就是霸总。”
傅清河用自己的袖子给慕云漫擦了擦眼泪,无奈,“是,慕大总裁,但咱们霸总也不能为所欲为。”
慕云漫还打着哭嗝,“我什么时候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