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秦唐就跟秦志国暂时放下了其他所有的事情,以上海为据点,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跑了全国几个城市,每到一个城市,秦唐和秦志国就拼命找银行,每找到一家银行,就把该银行具体的比如利率等讯息记录下来,完了再接着一家银行一家银行的踩点,如果换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叔侄俩这是在为抢银行踩点做准备呢
秦志国在跟着秦唐踩点银行的过程当中才现,原来现在这个社会上,真是到处都充满了投机倒耙的机会,就拿银行存款利息来说,在中央已经确定了的标准利率之下,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银行,存款利息居然有差异。
秦志国很不理解像银行这样的“政府”金融机构,怎么会允许在利率方面存在差异呢,这样不是给了许多人钻漏洞的机会么?
而秦唐作为“回来然知道将来根据银行性质不同,在利率等方面的差异将会体现得越来越突出来”银行利率等方面的差异,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是一种市场经济的表现,现在的银行存在这方面的差异,明面上说是一种不允许的行为,但实际上却是市场经济这只无形的大手已经开始作用的一种隐隐的体现。
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阶段,很多事情,就是那么的“特殊”,要不然在改革开放以后也不会很不正常的冒出一大堆莫名奇妙“先富起来的人这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又随着市场经济越来越成熟,投机倒耙那一套已经适用不了了,逐渐被淘汰。
八、九十年代风光无限,开大奔用大哥大,吃鲍鱼吃鱼翅,到了二十一世纪,企业破产,负债累累,连吃粗茶淡饭都成问题,甚至还蹲进班房的“先富起来的人”比比皆是,这一些“先富起来的人”是幸运的,但由于自身知识结构所限,导致不能够跟随社会的展保住自己的胜利果实,也算是一批“倒霉”的人。
而这样的事情,是坚决不会生在秦小宝这个还是决定以“投机倒耙”赚快钱起家,再以现代化的企业管理理念来运作自己资本的“回来”人身上的。
秦志国知道秦唐和他花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到处跑,肯定是这小子又想像倒腾粮布票时候那样,大搞投机倒耙了,而上次倒腾粮布票只是几千块钱,就翻十几二十倍,这一次可是有二十六万元人民币,如果能成,得赚多少钱都不知道。
“小宝,我们成天这样往银行里跑,到底是要干什么,看哪里的利息高完了把钱存在哪里吗?”最近一段时间,秦志国问秦唐问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当然,秦志国这样问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白痴,秦唐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就算有钱赚,但利润也低得离谱的事情,可是就想知道秦唐到底想干什么,而秦唐要么不说,要么就是敷衍,没个正行,根本不像怀揣二十六万元级巨款准备做一番大事儿的人。
直到有一天,秦志国在报纸上看条一条消息,说中央批准温州搞金融改革试点,将把温州那里银行的存款利率上浮4.8个百分点,上浮后的年利率可达到他们最近跑过的很多家银行,也是中央规定的基准存款利率,也不过才7果这样的消息是真的,那把钱存到温州的银行里,不知道要白白得到多少利息。
“终于没白跑啊,小宝,你看你看年利率,二十六万一年就是……就是三万二千二百四十块,”秦志国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计算器,“这是条大财的路子啊,呵呵,原来你说让我们到处跑,就是为了这个,现在终于…知道不用跑,看报纸不就完了。”
“报纸的讯息都是真的么?”秦唐莫名奇妙的说道。
这……这还有假?”秦唐这么一说,秦志国也皱眉了,想了想道,“要不写封写去证实一下,还是不要,写信太慢,干脆我去打个长途电话。”
秦志国说风就是雨,说着立马就要出招待所到外面找公用电话去,却被秦唐给拦住了:“小叔,我只是随便说说,真也好假也好,都与我们无关,我们不干这事儿。”
不用求证秦唐也知道报纸上这条讯息是真的,前世的这时候也生过温州金融改革试点这事儿,在平常人看来,这确实是一条“财”的路子,但对于秦唐来说,真的无关紧要,他是在等待金融改革试点的消息,但等的却不是改革银行利率这事儿。
有本事,有能耐,甚至能用前的眼光看待问题,就算秦唐是个六岁小孩,他都觉得不成问题,可要是不是用前的眼光看待问题,而是直接细节到把某件事情给“预测”出来,那才成了真正的千年老妖了。
所以秦志国问秦唐这段时间往这些城市跑到底是想干什么,秦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跑一跑,逛一逛,从年前的《参考消息》上看出,今年国家势必要大搞金融改革,而大搞金融改革后受到波动的当其冲便肯定是银行业,银行业有了波动,其他与银行相关的附属产业肯定会有波动,在这种“投机倒耙”盛行其道的时候,一旦与金融相关的行业有了波动,就像当初的粮布票一样,肯定能从中找到“财致富”的机会。
干这事儿?”秦志国很不理解,“把这二十六万块钱存一年就能白白得到三万二千二百四十块的利息,三万二千二百四十块啊,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要三四十年才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