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家破产已经成了定局,郑兰心里却并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车家的事与她没有太多关系,最重要的是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最近工作上郑兰觉得压力有些大,她觉得自己需要再学习提升一下,免得自己的进步速度跟不上厂里发展的步伐。
程恩妮听到郑兰报班的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她熟悉的郑兰,聪明又上进,无论什么境地都不停地在努力往更好更高的地方去。
至于车慎恪,离开展露锋芒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再遇到车筱筱,是在程恩妮领着郑兰考查店铺的时候,车筱筱在市中心一家家居用品店打工。
再不打工,她下学期的学费都没有着落了,这次出事,她爸爸大受打击,拉不下脸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妈妈本来就是家庭主妇,自然没能力去挣钱。
因为家里房子小,好哥哥已经搬出了家里,租了城南一处老破小的平房在住,每个月倒是能拿出钱来,但那钱是给她妈妈的家用的。
车筱筱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更让她难受的事,除了最开始外,后面父母兄长都没有再责怪过她,但她听着他们的叹息,犹如被凌迟。
“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车筱筱看到程恩妮领着郑兰几个路过,那一瞬间,愤怒直冲脑顶,她几乎连思考都没有,就冲出了店铺,扯住了郑兰。
郑兰眉头皱着死紧,想要挣开车筱筱,但对方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就挣不脱,“车筱筱,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现在在工作!”
“我问你,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车筱筱目光阴沉地看着郑兰,然后转眼看向停下了脚步的程恩妮。
郑兰都快疯了,这里可不止程恩妮在,她的直属领导也在这里,“车筱筱,你别发疯了,你到现在,还以为谁都要顺着你吗,快给我松开!”
程恩妮本来已经走远了的,又走了回去,“告诉她也没关系。”
郑兰看了程恩妮一眼,又看向愤怒得脸都快要变形的车筱筱,“她是我现在的老板。”
老板?车筱筱看向郑兰,又看向程恩妮,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一副居然是这样,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形势比人强这个道理,车筱筱还是学会了的,她没有扯着郑兰再理论,而是松开了郑兰,扭头就往家里跑去。
她要告诉父母,是郑兰理应外合,背叛了她们家,郑兰在给她们的敌人工作,她是个叛徒。
“没事吧。”程恩妮关心地看向郑兰。
本来看着郑兰有些皱眉不悦的领导,因为程恩妮的话,迅速收敛了表情。
郑兰借着整理衣袖的工夫,悄悄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笑着道,“程总,我没事,我们继续吧。”
程恩妮微微颔首,往前走去,郑兰赶紧跟上,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车筱筱跑到家里一通告状,可是车父和车母听完后,都没有理会她,只对视一眼,同时轻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们这个女儿还是没有认清楚现实,不肯承认错误。
“车筱筱,到现在你还想着往外推卸责任?”车慎恪在门口站了一会,听到屋里没声音了,才推门进来。
没办法,老房子隔音不好,车筱筱激动之下声音又大,他干脆就没进来,先听了再说。
越听越觉得可笑,越听也越觉得可悲。
“郑兰很恨我的,哥哥,郑兰真的很恨我,她肯定跟程恩妮说了什么!”车筱筱立马拉住车慎恪激动地道。
可惜车慎恪只是轻轻甩开了他,坐到沙发上。
“你别烦你哥,他在外头跑累得不轻,好不容易回家,你让他休息一会。”车母去看过车慎恪住的地方,屋子不见光,里头只摆得进一张桌,一个小桌子,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还潮。
看的时候车母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但是没办法,家里现在债台高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吃苦。
车筱筱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呢?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傻子,人家生意做得那么大,会因为郑兰三言两语就针对我们家?”车慎恪跟车父说了两句,见车筱筱还站着。
便准备说几句,让她死心,“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谢总这个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以他以往的为人处事,你在西餐厅里挑衅的时候,谢总当时就会取消合作。”
车筱筱看着车慎恪,傻傻地看着。
“可当时谢总并没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续没有动作,但既然没有,接下来只要我们本分做事,合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上赶着作死,去踩人家的底线。”
“你自以为自己青春美貌,冲男人勾勾手指就好,你怎么不想想,你以死相逼,有些人都不肯回头。”
车筱筱咬着唇,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往外涌,车慎恪的话说得实在是难的听极了。
“慎恪,别说了。”车父摆了摆手,示意车慎恪不要说了,不是心疼车筱筱,是他这个当父亲了,听了心里难受。
车慎恪却没有停,他抬头望着车筱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