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最近的气氛不对,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尤其是两个谢总之间的气氛,更是诡异得厉害。
那人被打后,谢令君很快便收到了消息,等他赶到现场去看时,那人已经昏死了过去,现在人已经被谢令君安排走了,但暗处隐藏着的一切,也正式剖开在两人面前。
只是现在都互相僵持,没有摊牌而已。
“为了一个程恩妮,你就要做得这么绝?我的人根本什么都没做。”谢令君没有忍得太久,趁着谢茂衍休息的时候,走到他的身边。
什么都没做?调查他的行踪就算了,跟踪程恩妮也是什么都没做?
谢茂衍目光看向远方的天空,“不管你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不要牵扯到她,哪怕一丁点,都不可以。”
从谢令君进入谢氏开始,开始几年谢令君还老实,但之后偶有小动作,谢茂衍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没管过。
说句实在话,如果谢家其他人愿意,谢茂衍现在把谢氏全部交到谢令君手里都行。
不管谢令君是不是所谓私生子,母不详,只要他名字里有个“君”字,他就是谢家名正言顺的长孙,继承谢氏,完全合情合理。
“为什么?”谢令君转过身来,质问谢茂衍。
谢茂衍奇怪地看向谢令君,不明白谢令君为什么会这样愤怒,私底下做小动作被抓住,甚至是惶恐才对,为什么,会愤怒?
但谢令君在想什么,谢茂衍完全没有兴趣知道,有这样的机会,他不介意利用起来,让谢令君早日变得强大。
“谢氏一直有意开拓华南市场,这几天你准备准备带着人过去吧,这里不再需要你。”谢茂衍丢下这一句,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不再需要你!谢令君身形一震,整个人轻微地晃了晃。
华南地区谢氏一直没有涉足过,虽然那边沿海城市这十来年发展得很不错,但谢氏向来讲究一步一个脚印,本身贸然将分公司搬至江省,就已经是很冒险的举动了。
这就是赤的流放,谢茂衍甚至连个解释都懒得给他。
谢令君看着谢茂衍的背影,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起来,就连眼睛都变得有些血红。
难道谢茂衍真的爱上了程恩妮,为了程恩妮不惜与全世界做对吗?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谢茂衍能做到哪一步。
在谢家,想要牵制谢茂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是老爷子,如今也管不了谢茂衍,更别提他的父亲和其他叔伯了。
但谢家多少能给谢茂衍一些压力,该通知是一定要通知的,还有一些事,这次正好去南边,直接给办了便是。
……
谢茂衍和谢令君之间发生的事,程恩妮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她都不知道谢令君已经到了江省这边,她以为谢令君还管着食品厂那里呢。
但没几天,程恩妮就接到了胡水英的电话。
电话里胡水英特别地慌,“恩妮,怎么办,你建波叔被人打断了腿,市场的档口也说不给我们开下去了。”
胡水英是真的急了,也不知道她们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突然遭此横祸。
像这样的事,胡水英本不应该麻烦程恩妮,先不提程恩妮年纪小,人又不在老家,就是她们现在的生意,其实都跟程恩妮没了什么关系。
市场的档口程恩妮一点没插手,是完全属于程建波的,而卤凉菜摊子,还有厂区门口的小吃棚,以及学校食堂的快餐店,早在程恩妮去上大学之前,程恩妮就全部转给了她们,彻底撤了出去。
“婶你先别急,建波叔的腿怎么样了?”程恩妮心瞬间就提了上来,眉头紧皱。
胡水英虽然很慌,哭得也很大声,但好在她并不是光打电话哭的,她把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程恩妮。
听说程建波现在人在医院,腿处理得及时,好好养不会有问题时,程恩妮才放下心来,不管什么时候,人才是最紧要的,人出了事,钱再多也没有用。
接下来程恩妮又问了档口的事,胡水英这会情绪已经稍稍平静了下来,“我跟你建波叔仔细回忆过了,我们做小本生意,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也没得罪过谁。”
是真没得罪过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
至于眼红,他们这真是挣的辛苦钱,谁会眼红一个市场开档口的呢?天天凌晨去进菜,天不亮四里八乡地去收猪杀猪,眼红点什么别的不好。
至于县城里的市场,档口也不是什么紧缺的,生意不好做,档口时时会有空出来的,他们的档口是还算不错,但比不上位置顶好的。
再说了,要抢也不至于这样下狠手抢啊,把人打断腿算是怎么回事。
程恩妮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尤其是她现在人在外地,远水解不了近火。
“警报了,可是你叔是夜里被人打的暗棍,根本不知道是谁打的。”胡水英说起程建波,眼泪就直流。
程恩妮好不容易安抚好胡水英,准备找留在老家省城那边的程三子帮忙查一查情况。
这头程三子接到程恩妮的电话,想了又想,忍住了没给谢茂衍打电话,第一时间往县城赶了去,先去看了程建波的情况,然后绕着弯子去市场那边找管事的送礼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