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争取到过,就连唯一可以掌握在手里的学习,也因为处处不得志,处处打击,而一落再落。
原以为等毕业了就好,哪怕分配不到大的省会城市,怎么着也该分到他们当地的市政单位,前景还是一片光明的。
但直到毕业,他的分配一直悬而未决,拖了大半年后,等来的结果却是分配到山区当老师,徐向东当时就差点疯了。
这样的分配他肯定是不能服从的,他堂堂一个重点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去山里教小学生呢。
徐向东放弃分配,打算自己找工作,但他的履历并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无论他投出多少履历,最终都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有个公司愿意接受他,往往过不了三个月,不是公司倒闭,就是他被辞退。
徐向不一度认为是自己命里带衰,才会如此时运不济,为此跟着父母算了不少命,吃了不少香灰水,然后依旧没有起色。
直到多年后,他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造成他郁郁不得志命运的,是他年轻时自己做下的恶果。
只不过,那个时候再后悔,已经来不得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徐向东正为怎么写检讨,怎么求系领导不给他记过而发愁。
“都听你的。”谢茂衍轻声道,不想再就徐向东的事情进行任何讨论,把时间浪费在这人身上,不值得。
两人牵着手出现在教室门口,去年跟着一起去程恩妮家里吃过饭的几个班干部都惊呆了,不过他家心里惊讶归惊讶,但只是微笑着冲谢茂衍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开学的第一课一般是辅导员来上,讲一下这一年的教学安排和教学目标,进行一些防传染病、校园安全等安全教育。
今天辅导员去处理徐向东举报的事情去了,这节课就由班长代讲,现在早就讲完了,同学们各自凑在一起或闲聊或自习。
程恩妮和谢茂衍一出现在门口,教室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班干部们惊讶,那些对程恩妮抱有好感的男同学就郁卒了,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两人紧握的手扯开才开。
所有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早知道他们就跟程恩妮表白了,就算被拒绝,好歹也努力过不是。
现在好了,名花有主了,再顿足长叹也没有用了。
“好了,我去上课了,你开车小心一些。”程恩妮转身看向谢茂衍。
谢茂衍心里是舍不得走的,但主权已经在程恩妮的同学面前宣示的,现在程恩妮要上课,他不可能再留下去。
默默地贪恋般地松开手,谢茂衍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进去。”
程恩妮没跟他争这种你先走我先走的问题,冲他一笑,然后就转身进了教室,教室里顿时起哄声一片。
谢茂衍微笑地看着程恩妮坐下,这才转身离开,等他一走,程恩妮那里立马就热闹了。
“他不是……”班长坐得离程恩妮近,立马疑惑地问。
程恩妮,“小舅只是个称呼,他辈份大,不是亲的,现在是我的对象。”
对象两个字一出来,顿时哀嚎声一片,连那四个女同学也跟着掺和乱哀嚎了两声。
不过女同学们明显对谢茂衍的外貌和身份更感兴趣,“他不是学生吧,穿成那样,是上班了吗?”
“不是学生,在开发区那边上班。”程恩妮笑着回答。
长得帅又体贴,还已经参加工作,代表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说实话,四个女同学都有些羡慕。
如果程恩妮的对象是本地人,分配工作前结婚的话,程恩妮就有很大的几率留在本地了,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谁又不想留在大城市发展呢。
程恩妮笑眯眯地回答同学们各种好奇的问题,能简单回答的都简单回答,像那些问得刺耳的,程恩妮只当没听见。
等到下课,陈建设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虽然她早觉得谢茂衍看程恩妮的目光很不同,但寒假才几天时间,一个月不到,他们居然就在一起了。
还这么高调地在学校里牵手,陈建设觉得自己做为程恩妮的好朋友,受到了忽视。
“过年的那天,确定的关系。”程恩妮想起那只有些笨拙的雪人,眼里就涌出一阵甜蜜。
陈建设,“……”
她抬手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虽然很想逼问程恩妮,过年那天到底发生的什么,让她笑成这样,但这里毕竟是教室,陈建设忍住了没问。
这种问题,还是等她跟程恩妮两个人的时候,再私底下问吧。
与此同时,张娇娇在学校里也收到了程恩妮的信,本来程恩妮可以在电话里跟张娇娇说的,但怕张娇娇大惊讶,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在家里就嚷嚷出来,程恩妮选择了写信。
毕竟是最好的朋友,当初张娇娇也单方面约定好如果哪一个处对象,对方一定要第一个知道,程恩妮当时虽然没应,但行动上是按着做的。
第一个写信通知,应该也算是第一个了。
“谢敏君的小舅舅!!”张娇娇读了信,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脑子一下短了路,想了半天,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