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骗她的必要!再说了,汴京城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圈子就这么大一点,以如今盛紘的能力,再加上王家的能量,这事儿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能够打听的出来。
王氏脸上的笑容更浓,说道:“这事儿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我终究只是淑兰的婶婶,不是她正头的长辈,这事儿还是得问过他爹娘才行!”
“这是自然,于情于理都该如此!”
看着王氏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以及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动容,张氏继续往火上浇油:“此番西征,郭镇抚跟着顾指使也一道去了西北,听夫君说还立下了不少的战功!说不定这官阶还能往上再挪一挪
“什么!”王氏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忙抬手掩嘴,冲着张氏露出个不是尴尬的轻笑,问道:“如今他已经是从四品的镇抚使了,若是再往上挪一挪,岂非就是正四品了?”
王氏的话里头带着浓浓的惊讶和不敢置信,虽说文武有别,若遇战时,武官的升迁的速度是文官的无数倍。
可这郭淅庭爬的未免也太快了吧,不是说去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吗现在成了从四品的镇抚使且还不算,如今又要再往上升一升,这未免也太快了。
就连王氏的丈夫盛紘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左佥都御史,这还是受了卫允的拂照,盛紘才被提拔的,否则的话,还不知盛紘要在工部里头熬几年呢!
可那个叫什么郭淅庭的,此前从未在汴京城听过他的名声,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光是论官阶,就已经和盛紘相当了,这若是再往上升一升,岂非要超过盛紘了。
张氏虽然只说郭淅庭这回有可能再往上升一升,可王氏心里却也已经认定了郭淅庭必然升迁的事实。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刚才张氏所说,郭淅庭乃是禹州出来的人,王氏心中已然下意识的把郭淅庭划分到了官家心腹亲信的派系里头。
既是官家的心腹亲信,又有不菲的战功,这位置再往上升一升,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想到这儿,王氏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酸。
淑兰不过是个和离归家的女人,盛家大房亦不过是商户出身,她盛淑兰何德何能,竟然能够觅得这般良缘。
不过也就是在心里酸一酸而已,如今王氏的大女婿,华兰的夫婿袁文绍可是正四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又领着黑甲军,手里头握着军权,腰杆子硬着呢。
而且这一次西北一役,袁文绍可是立了大功的,这位置怎么也得往上再挪一挪。
这么一想,王氏的心里就舒服多了,虽然自己的丈夫不太争气,可女儿嫁得好呀,嫁的比华兰要好得多,而且华兰这事儿成与不成还另说呢!
想到大女儿和大女婿,王氏便不禁想到了张氏的身份。
张氏的夫君卫允,如今的户部侍郎,兼领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乃是王氏女婿袁文绍的顶头上司,张氏的二哥,英国公府的二公子张千均,如今的锦衣卫同知,锦衣卫的二把手,同样是袁文绍的顶头上司。
王氏的心里不由得一突,脸上瞬间便堆满了笑容,对张氏也愈发的热情起来。
张氏和王氏又没什么交情,可没有在这儿和她耗时间得意思!
“不知贵府老太太是否在家?”
王氏虽不知张氏为何会突然问起老太太,可还是笑着回道:“在的在的!”
张氏道:“王大娘子,说来我也算是老太太的晚辈,如今既已登门,若是不去老太太跟前请安,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不知··········”
王氏忙道:“应当的,应当的!正好我也准备去给母亲请安,咱们俩呀,刚好一道过去!”
“那就劳烦王大娘子了!”张氏起身冲着王氏福身一礼,浅笑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