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下来,沉淀为温润如玉的俊美和飘逸。可是现在,他闭上了眼,那张脸上的艳色便一下子张扬起来,摄人心魄。
尤其是那微扬的眼尾,还有鼻梁下两片诱.人的唇。
绯色的,线条清晰的,唇瓣又饱满,上唇中央还有唇珠,色泽莹润,泛着水光,就好像是在邀.人.品.尝一样……
鸿钧神色都变了,他眸光越来越深沉,一股邪.火从身体里涌上来。
他没有比此时此刻更清晰地听到过穆乔的心声了。
那心声在一句一句地唤着:道祖,您占.有我吧,就像我想占有您那样,完全地占有我吧。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浓烈的催.情.yao了,鸿钧只觉得有一股比他当年合道渡劫时还要灼热的火焰从身体的最深处翻涌上来,逼着他不得不对眼前太过秀色可餐的青年做一些什么事了。
鸿钧低下头,含.住了那颗唇.珠。然后理智当即在这强烈的冲击下溃散成一滩烂泥,飞到了九霄云外。
犹如洪水冲破了大堤,从一开始的试探忍不住地就变成了浪涛拍岸,风卷雨袭,一寸一寸地侵吞过去。
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穆乔两世以来都是个老光棍,上一世寿命太短,十六岁还没开窍就挂掉了,这一世倒是早早开窍了,可惜久经磨难就是没干成,这一下子被最爱慕的人这样碰触着,温.存着,整个身体都要酥掉了,化成一滩软软的棉花,泡在温泉里,站也站不稳,立也立不住。
鸿钧更是了。他这亿万年来都以苦修为生,直到穆乔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漫长的一生才终于有了色彩,有了起伏。
而今更是叫他食髓知味。他恨不能将青年紧紧地融进自己的骨髓里。
他珍而重之地将穆乔打横抱起,几步跨至床边,把他放下,而后垂下眸万分怜惜地看着他。
鸿钧一看他,穆乔便受不住,双手又揽上来,先亲了个够,然后两只手又攀过去,解衣带解了半天,却解了个乱七八糟。
这种时候,道法也想不起来了,口诀也不会用了。不,别说道法了,连自己姓甚名谁穆乔都不记得了。大脑里只感觉有一团火在烧。
烧啊烧啊的,把他整个脑袋都煮沸了。
鸿钧却被撩得不行。他干脆伸手将对方两只手紧紧攥住,反客为主。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个头,那都是不用教的。尤其是他家道祖,那可是洪荒第一圣人,这悟性还用说吗?
穆乔在被弄得晕晕乎乎嗯嗯啊啊的时候,还不忘为自家的道祖自豪一把。
可在最后的关头,正到临门一脚了,穆乔正心醉神驰不能自已着,鸿钧却停下了。
这还得了?
穆乔顿时化身千年老树妖,缠着绕着攀了过去。
鸿钧也是很能忍耐了,他把这亿万年来的自制力都用上了,才勉强移开了目光,把视线对准了穆乔的手腕。
那里,有一个隐藏的碍眼的镯子在散发着微光。
穆乔半天等不来动作,迷迷瞪瞪的脑袋勉力思考着,软着声音问:“道祖怎么了?有人在偷窥吗?”
转念一想,不对啊,刚才道祖就布牢了结界,谁敢偷窥?谁能偷窥?
这一嗓子问得鸿钧的自制力又减弱了七八成,跟小猫似的,抓人得很。
鸿钧勉强答道:“不是,是它。”
他再次把视线放在了那个镯子上,目光沉了下来。
他几乎已经要忘掉这个镯子的存在了,平时它也不显,可偏偏这时散发出了微光。
鸿钧不悦地皱了皱眉,手轻轻一拂,将那镯子拂掉了。“咣当”一声,有清脆的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穆乔的手腕上又再次冒出了一个玩意儿,它荧光微润,就像是嵌在穆乔的魂灵中一样。
这次,鸿钧无法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