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到了第十日。女鬼又在半夜出现,她看着房中奄奄一息的公主,阴森森一笑,扑了过去!
这时,桃木剑终于发挥了作用!它散发出慑人的红光,一下子将女鬼笼罩了进来,让她动弹不得!女鬼总算被捉住了。
道士来到女鬼面前,问她:‘尔等何人?尔既阳寿已尽,为什么不好好地去地府投胎,怎么骚扰别人夫妻呢?’
道士是职业捉妖的,他见过的女鬼多了,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可没想到,这一问却问出了一个惊人的内幕。
女鬼含泪匍匐在地,向道士讲出了她的故事。
原来,很多年前,在远离京城的小山村里有一对少男少女,他们青梅竹马,十分相配。少年呢,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书生,少女则是山村里猎户的女儿,一个有才一个有貌,便暗生情愫,互定终生。
但是后来有一天,书生要去进京赶考了,他要追求前程,他要做官,于是便只能和少女分别。但同时,书生也向少女许下了必定会娶她的承诺。
书生就这样进了京。可是人生总是充满波折的。书生竟屡试不第。第一年,他没考中,第二年也没考中……到了第五年,依然如此。书生在京城蹉跎了五年岁月。他有些心灰意冷。
可是这个时候,事情又有了转折。公主出场了。公主爱上了这个才华横溢但又怀才不遇的忧郁书生,对他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赐给你状元的身份’。不但如此,她还给书生很多钱,很多珠宝,还有绸缎。书生终于动心了。
他不仅仅是动心,甚至是狠心。他完全忘却了自己少年时代的恋爱,把少女抛诸脑后,从而接受了公主的美意。又有两年过去了,就在书生以为过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时候,少女突然找上了门!
她苦苦追问书生,为什么负了当初的誓言?她祈求书生让他留下来,即便每天给他打扫房间看看他也好。可是书生怎么可能答应呢?想想看,他现在既有了如花美眷,又有了高官厚禄,前程似锦,少女的到来却提醒了他贫寒的出身,也会让公主产生怀疑。
书生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于是,他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把少女推下了深井!”
穆乔讲到这儿,他停了下来,喝了口水,观察了下那三只的表情,幽幽地说:“现在你们知道,那个女鬼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三只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和匪夷所思的神色。
穆乔道:“没错,那个缠得公主生重病的女鬼就是这个少女。而张生就是这个书生。少女被张生推下井后失了性命,化作了怨气重重的厉鬼,她为了报复这两个人,尤其是抢了他心爱之人的公主,所以才每夜骚扰她。”
“现在你们还觉得女鬼很可恶吗?”穆乔别有意味地问。
三只沉默不语,都陷入到了思考当中。
白虎最先结束掉沉默,说:“女鬼不可恶,可恶的是张生。原来有时候,人比鬼更坏。”
穆乔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是既然可恶的是张生,为什么女鬼却不向张生复仇,反而找公主报复呢?公主岂不是很无辜吗?”
白虎默然了。过了一会儿,重明又说:“是哦,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她最无辜!所以这样看来,还是女鬼最可恶!被道士抓是她活该!”
穆乔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戳了戳重明的小下巴,道:“女鬼被道士抓活该,那她当初被推下深井也活该吗?”
他站起身,揉了揉跪坐得有些酸麻的腿,瞥了眼外面仍然吵闹不止的念力和天降的雷劫,淡淡地说:“有时候鬼的心思比人的心思要质朴得多,容易被引导利用。可是呢,冤有头债有主,她们看不清债主是谁就瞎胡闹,反倒害了无辜的人,大家都不好过。啧啧,真烦。”
他撂下这句,故事也讲累了,索性倒头歪到了榻上,又睡了一觉。
他睡觉时,一旁的鸿蒙紫气微微动了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只闪现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白泽它们没听懂穆乔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儿觉得脑壳累,便也不想了。几颗小脑袋靠在穆乔的脚边,也呼呼地睡开了。
不周山顶。
共工已建议帝江摆好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各祖巫就位,只等紫霄宫一有动摇,阵法便会立即启动,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若要平时,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还不足以侵入紫霄宫。可是现在不同,一来鸿钧在闭关,二来有天雷之劫和人族念力的帮助,三来这阵法并不针对鸿钧,而只是针对穆乔,胜算便可足有九成九。
只待光芒发出,直冲云霄,就无人再能抵挡这阵法的威力了。
共工信誓旦旦地道:“各位且等着,不出一日,紫霄宫必定宫门大开!”
眼下所有的条件都已凑齐,巫族众人也对共工的誓愿报以十足的期待。
帝江更是面带从容喜色,道:“只等事成,鸿蒙紫气到手,共工便是我巫族的大功臣!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是我巫族的功臣,届时本君定不会亏待各位!”
这句话给了巫族人一剂强心剂,大家的态度都更认真了,严阵以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
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