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咒的时候,我担心你会贸然去用这个咒语,所以有件事情我没告诉你。”
我的身子忍不住向前倾去。
“据说,当你根据书上的指示第一次念出咒语的时候,你会见到布兰登·弗利。”
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的鬼魂?”
埃文摇摇头:“可能更像是一个记忆片段,我没试过,这是我的祖父在把书给我的时候告诉我的。既然你是因为这个咒语才来到这里,我想这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太感谢你了,埃文!”我激动起来,“或许他能告诉我更多和这个咒语有关的东西,太好了,我回去就要试一下。”
这次我与埃文聊的时间有点久,所以当我离开座位的时候,坐在吧台边上的西奥多已经喝完了面前的一杯黄油啤酒,当我因此向他道歉的时候,西奥多却只是抬腕看了眼手表,平静地说:“没关系,还不算晚,一会儿等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应该还亮着。”
就在我们走到霍格莫德村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屋顶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了,或许是前不久刚下过雨的缘故,店铺的木质招牌看起来有些潮湿,我看着那条蜿蜒的主路,脑海里闪过了很多过往画面。
“怎么了?”西奥多在等了一会儿后问道,“舍不得霍格莫德村?”
“是啊,”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道,“也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来这里了。”
西奥多有些不明就里:“为什么不行?如果你找不到人陪你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来。”
我轻笑了一声,率先向霍格沃茨走去,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是谢谢你,西奥多。”
“你有点奇怪,”西奥多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只是陪你来了一趟霍格莫德,你就要和我说两次谢谢,”他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更何况,与其说是道谢,我觉得你更像是在道别。”
我惊讶于西奥多的敏锐程度,但此刻我并不想承认他说对了,于是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随意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西奥多耸耸肩,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在我们即将走到城堡里的时候,西奥多突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停下脚步,困惑地看向他。“如果你之后真的要离开,”西奥多直直地看着我,那双浅色的眼睛让我想起飘雪的冬天,他问道,“你会和我说再见吗?”
如此直率而又坦诚的西奥多让我很难再用“别想太多”之类的话敷衍他,我沉默了许久,说道:“我没打算离开霍格沃茨,但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的话,”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不会不告而别。”
假如到时候真的有机会的话。
西奥多点点头,他的眼神移到了我的斜后方,他冲着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过去:“需要我为你们打掩护吗?”
是德拉科,他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柱子旁,双手抱臂,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挑了下眉毛。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条很少有学生经过的小路,如果西奥多愿意帮我们——“去吧,”西奥多推了我一把,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告诉马尔福他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有人来了我再叫你。”
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随后向着德拉科小跑过去,轻声问他道:“怎么啦?”
德拉科先是对着西奥多站着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真不希望帮我们的那个人是诺特。”他们之间的较劲让我觉得有点好笑,我捏了捏他的手,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见面,”德拉科拽过我,飞速地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吃过晚饭后,我在有求必应屋等你。”说完,他便抬起头,趾高气昂地走出去,我发誓他在经过西奥多的时候又对着他翻了翻眼睛。
晚饭以后,德拉科和我一前一后走进了有求必应屋,一关上大门,我便被德拉科拉到他的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虽然我知道你和诺特之间没什么,但看到你们一起从霍格莫德村回来,我还是很想见你。”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我有事要找埃文舅舅,但他不放心我一个人过去,碰巧布雷斯和达芙妮都没空,所以西奥多便陪我一起去了。”我抬起头,双手捧住德拉科的脸捏了捏,“你还在意这个?”
德拉科不满地握住我的手,好将自己的脸解救出来:“你怎么想到要去见埃文先生了?”
“最近我一直都觉得不太舒服,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我拉着德拉科往屋子里走去,说,“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把魔杖拿出来。”
“怎么了?”德拉科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却还是听话地掏出了魔杖。
我在一处空地上与德拉科面对面站定,捏着魔杖说道:“你知道守护神咒吧?”
德拉科点点头。
我仔细地看着他,想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不再使用发胶后变得格外柔软的浅金色头发,细碎的额发会落在他的眉毛上,底下是那双浅灰色眼睛,在它们望向我时像一汪柔和的湖水,有时我会亲一亲他挺直的鼻梁,但更多时候我都会亲吻他的嘴唇——那比想象中会柔软很多。我看着这样的德拉科,轻声说道:“呼神护卫。”
银色的渡鸦从我的魔杖尖中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