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蛇(1 / 4)

那天,在西奥多问出这个问题后,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中了什么恶咒——尽管这个问题的确让我感到惊讶,但这并不是什么十分过分的请求。因此,我只是耸耸肩,说了句“好”。

十月最终还是在连绵不断的雨水中走向尽头,寒冷的十一月很快就来临了,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上已经白雪皑皑,天空和礼堂里的天花板都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城堡里的气温也降低了不少,大部分学生都戴上了厚厚的围巾和手套。

与十一月一起来临的,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这段时间,两个学院之间的火药味又浓了不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走廊上看见德拉科伸长着胳膊模仿罗恩漏接鬼飞球了,每当这个时候,罗恩的脸色都会变得极为难看,手上不管拿着什么都会掉,德拉科则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这种场景总是会让我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得了瑞亚,如果你想和我说魁地奇,”德拉科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敲了两下,他抬起头看着我,警告道,“那你最好别说,我并不想听。”

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一周,这天我们再次约在有求必应屋见面(这回它变得有些像我们的公共休息室),我每写几行字就要抬头看德拉科一眼,犹豫着想要和他说些什么。虽然德拉科一直在专注地写着他的魔药课作业,但我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沮丧地撇撇嘴,憋出了一句“好吧”。

“怎么?难道你真的指望我对韦斯莱手下留情吗?”不知为何,德拉科倒是突然有些生气,他把羽毛笔扔到一边,环抱起自己的双臂,“那都是心理战术!如果连这都受不了,那韦斯莱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魁地奇赛场上——噢,不过我倒是很希望他待在那儿,这样我们赢得比赛的概率就变大了。”

德拉科所谓的“心理战术”指的应该就是那些在罗恩面前的漏球模仿、已经在斯莱特林内传唱起来的“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和刻着同样的字的徽章。

“说真的,我对心理战术没意见,我也很希望斯莱特林能赢。”我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输了比赛,你不要做傻事。”

“我看你才是别说傻话,”德拉科皱起眉,不高兴地说,“我们不会输的,特别是在对方有韦斯莱的情况下。”

“但魁地奇毕竟还是团体运动——”

“瑞亚,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和格兰芬多们走太近,”德拉科“啧”了一声,有些恼火,“你现在是觉得我们的水平比不上格兰芬多的吗?”

梅林!

我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和他吵架的好时机。于是我缓缓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好声好气地说:“我只是担心万一比赛输了,你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上回在魔药课前那样说了些不可挽回的话就不好了——你还记得那天的隆巴顿吧?”

德拉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说:“我倒是觉得你的担心毫无必要。”随后,他重新埋头于他的魔药课作业,摆出了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我也有些气闷,却因为没法直说而只得把怨气发泄在那本参考书上,一时之间,我大力翻阅纸张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知道德拉科并不会把我的话听进去,他现在应该满脑子都是即将打败哈利的喜悦和等着看罗恩出丑的洋洋得意。因此,在经过一番仔细考虑后,我还是在比赛当天早晨,小声地嘱咐布雷斯在赛后看着点德拉科。

幸好我在布雷斯的心里已经是一个无法彻底放下德拉科的人了,因此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在球队成员纷纷离开礼堂以后,我终于吃完了碗里最后一点麦片。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用仿佛要上战场一般的语气对身边的达芙妮说了声“走吧”。她点点头,看起来也有些心神不宁,我猜她或许在紧张——因为这是布雷斯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

今天十分寒冷,但没有风,阳光也不刺眼,怎么看都非常适合进行魁地奇比赛。我拽着达芙妮在看台前排坐下,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坐在了我身边的空位上。

“早上好,瑞亚。”是西奥多。

“你好。”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西奥多打量了我一眼,说:“你没有戴徽章。”

“我找不到了。”这倒不是随口胡说,在拿到徽章的那天,我就把它随手丢在了宿舍里的某个角落,几天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徽章了。我瞥了他一眼,说,“你也没戴。”

西奥多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有说什么。

很快,两队球员就扛着飞天扫帚来到了球场上,看台上人声鼎沸,欢呼声和口哨声不绝于耳,在这之间,我隐约能听到唱着“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歌声。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当罗恩漏了第一个球的时候,那歌声便嘹亮起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球,背对着球场指挥啦啦队唱歌的潘西脸上满是笑意。我举起望远镜看向在球场上方兜圈子的德拉科,他正在得意洋洋地跟着唱。虽然现在斯莱特林四十比十领先,但我却愈发紧张。果然,没过一会儿,德拉科和哈利都像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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