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3)

我已经与面前的空白羊皮纸面面相觑了有一会儿了。

如果路易斯只是单纯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话,我并不会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事情,但当我考虑到他同时很有可能加入了凤凰社后,我的心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是因为凤凰社才进入神秘事务司工作的吗?那他是不是也成为了守护预言球的一员?马尔斯和其他食死徒并不会因为路易斯也姓弗利而对他手下留情,如果他们决定拷问或者控制路易斯去拿预言球——

“哎,瑞亚,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坐在一边的布雷斯突然探头看向我的羊皮纸,“这回的魔法史作业没这么难吧?”

我回过神来,胡乱地掏出路易斯送我的羽毛笔,给它蘸了点墨水:“我决定让它帮我写——咦?”

只见那根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飞速地写着与巨人战争毫无关系的内容,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它正自说自话地写着乌姆里奇与费尔奇的虐恋故事——看来连羽毛笔都受不了乌姆里奇了。

布雷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答应我,你可别扔掉它,这个故事太精彩了。”

我这才记起来,昨晚我刚用这支羽毛笔写完黑魔法防御术的论文。于是我连忙放下羽毛笔,把那张羊皮纸揉成团扔进了一边的壁炉中。开玩笑,如果这玩意儿被乌姆里奇发现了,我多半要被她关禁闭。

我抬起眼睛看向笑而不语的布雷斯,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达芙妮今晚不会从宿舍里出来了——她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出现在休息室里,我以为你知道。”

布雷斯佯装惊讶地问:“你不希望我为你的魔法史作业提供一些帮助吗?”

“别装了,”我打了个哈欠,重新掏出一支普通的羽毛笔来,“你看向女生宿舍的次数太多了。”

“好吧,我们之间的确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布雷斯收起书,坦诚地说道,“不过别担心,我会解决好的。”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根本不给我开口提问的机会。临走前,布雷斯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假惺惺地说:“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就带着我的魔法史论文回去了。晚安,瑞亚。”

我后悔莫及,伸出手想要拽住布雷斯的长袍衣摆,但他却轻巧地转身离开了。我只得瞪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磨牙——这个狡猾的布雷斯。

与八卦和作业同时擦肩而过的我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开始强迫自己阅读巴西达·巴沙特在《魔法史》上写的有关于巨人战争的内容。或许是因为休息室中太安静,又或许是拍打着窗户的湖水声过于舒缓,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都彼此重叠着从我眼前掠过。我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身边噼啪作响的壁炉和柔软的扶手椅像是魔鬼一样引诱着我。

算了……就睡一小会儿……过会儿再写也来得及……

我慢慢垂下脑袋,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长长的梦境。

这个梦被炎热的空气和阳光所笼罩,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浪潮声,我模模糊糊地觉得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甚至能让我回想起自己的家乡——“喂,周瑞祎,别睡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我身边响起,有个冰凉的易拉罐贴上了我的脸颊。我被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要跳起来,但我却像是被束缚住一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明明是你非要来海边的,现在你躺在这睡觉算怎么回事?喂——”

突然,那个声音像是被蒙上了几层布,远远地如同从山谷底部传来的一样,晃晃悠悠地离远了。那些覆盖在我眼皮上的阳光也突然消失,我重新坠入了黑暗中。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偶尔我能听到一些声音: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欢呼、吵闹的音乐、还有不同的人喊出的“周瑞祎”——

“……醒醒,瑞亚,瑞亚!”

我猛地睁开眼睛,惊慌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挂在天花板上的圆形灯已经变暗了,整个休息室都被幽暗的绿色包裹着。我的心跳快得吓人,一时之间头晕目眩,什么也看不清,下一秒,我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我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想抽开自己的手,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是我,德拉科——嘿,瑞亚,你要去哪儿——”

“德拉科?”我停止了挣扎,茫然地朝身边看去,我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此刻穿着睡衣的德拉科正半蹲在我身边,上方的暗绿色灯光静静地盛在他的眼睛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圈住我手腕的手慢慢下滑,试探性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安下心来,曲起手指回握住他,德拉科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仍旧半蹲着,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示意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德拉科拽过一把椅子坐下,对着我背后的沙发拍了拍腿,喊了声“培根”。我惊讶地回过头,只见培根灵巧地跃下沙发,几步跳上了我的膝盖。德拉科失望地放下手,撇了撇嘴,对着培根咕哝了一声“过河拆桥”。

我揉了揉培根的脑袋,终于感觉自己是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向德拉科,问道。

“这很奇怪吗?鉴于你都恨不得在这里过夜了——”德拉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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