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呢?”
“令人感到惊讶,对不对?”安德鲁感慨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也许就是马尔斯很少出来走动的原因。”安德鲁叹了口气,他端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随后,他低下头看了眼手表,拿起魔杖对着自己的脸念了几个咒语,一瞬间,他下巴上的胡子便不见了,头发也不再乱糟糟的了。安德鲁站起身说:“好了,这下我真的得走了。亲爱的,好好在家待着,明天葬礼开始前,我会回来接你的。”
我连忙站起来,绕过桌子抱了抱安德鲁,说:“记得告诉妈妈说我很想她。”
在安德鲁离开后没多久,艾格尼丝便带着我想要的东西回来了。小包裹里除了有我想要的伸缩耳之外,还被塞了许多花花绿绿的糖果和一些硬币。我从艾格尼丝的腿上取下羊皮纸,仔细地看着,那上面有三种不同的字迹,首先是韦斯莱双子的:“伸缩耳没有这么贵,因此我们把多余的钱还给你。”“不过看在你那么支持我们的生意的份上,我们额外赠送你一些奇妙的糖果——”紧接着是赫敏的字迹:“瑞亚,我试图制止过他们了。总而言之,千万别碰——”这行字被潦草地划掉了,随后双胞胎之一写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你吃完后的反应告诉我们,万分感谢。”这行字后面跟着一个正在不停地行脱帽礼的简笔画小人,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尽管我决定这一辈子都不碰那些糖果,但我最后还是把它们连带着伸缩耳一起收进了我的抽屉里。
第二天清晨,安德鲁准时回家,把我带到了弗利庄园。与我上回过来的时候相比,随处可见的乌鸦让如今的弗利庄园看上去更加阴森,它们栖息在茂密的灌木丛上,不时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安德鲁带着我匆匆穿过弗利庄园的大厅,往后院走去。而每当他要停下脚步与那些身穿黑色长袍的巫师们交谈的时候,我便能感觉到墙上挂着的那些弗利家祖先的画像们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我,他们偶尔会与身边的画像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就是她”之类的话。可是,当我怀疑地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便收回目光,作出一副冷淡自持的画像模样来。
真是一群虚伪的家伙。
好在我们很快便到达了即将用来举行葬礼的后院,这里看上去十分肃穆。不少人已经入座了,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就在这时,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打着领结的路易斯朝我们走来。他那头浅棕色的卷发被服服帖帖地梳在脑后,看起来与平时非常不一样,这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路易斯,瑞亚就交给你了。”安德鲁拍了拍路易斯的肩膀,把我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好的,”路易斯握住了我的肩膀,认真地说,“我会看好她的。”
“说的好像我会到处乱跑一样……”我闷闷不乐地抱怨起来,可当我接触到安德鲁那写满了“我没在和你开玩笑”的眼神后,我连忙向他保证道,“我发誓,我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路易斯身后的。”安德鲁这才放心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离开了。
“那么,我的小尾巴,”路易斯朝我眨了眨眼睛,指着前排的椅子说,“我们去那儿坐下吧。”
“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我困惑地看向和我一起坐下的路易斯,问道。
“我只需要看好你就行了。”路易斯轻松地说道,“其他的有马尔斯呢,而且他看起来也并不想让我插手的样子。”
我皱了皱鼻子,说:“好吧,你的暑假过得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唉,别提了,我根本没空去找工作,你没发现我都很少给你写信吗……”
我们俩小声地交谈着,脸上没有一丝悲戚的表情,就好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仪式一样,毕竟我们与马丁实在谈不上感情深厚。如果马丁·弗利的灵魂站在这里,他肯定会对着我们吹胡子瞪眼,但是管他呢,自从我知道他曾经想利用我之后,我对他连一茶匙的感情都没有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有更多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了。我总是不停地回过头去,希望能在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群里看到德拉科。然而,随着场地里的空椅子越来越少(我与布雷斯和达芙妮遥遥地打了个招呼),马尔福一家仍旧没有出现。
“瓦伦丁。”在我又一次回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西奥多·诺特正好在我身后坐下。他伸手整理了一下黑色的领带,说道,“节哀顺变。”
噢,这倒是让我有点尴尬。于是我只好挤出一个介于悲伤和释怀之间的表情,扯开了话题:“你好,诺特,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父亲在和弗利先生说话,所以他让我先过来了。”西奥多平静地说道。路易斯转过身,与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此时,我的注意力又被几个走近后院的人吸引走了,就在我有些失望地收回眼神的时候,我意外地迎上了西奥多的目光。他挺直后背,用了然的语气说:“你在找马尔福?别等了,他不会来的。”
我奇怪地看了眼他,问道:“为什么?”
“我父亲说马尔福先生几天前把他送去了爱丁堡,好像是为了家族的事情,今天他应该回不来。”西奥多不紧不慢地解释着,最后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