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南瓜馅饼,接着说道,“这不是所有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德拉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到底是谁?怎么你们全都知道他?”
布雷斯笑了一下,解释道:“塞德里克·迪戈里。德拉科,你忘了吗,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去年我们跟他们打过比赛。”
“噢,原来是那个手下败将。”德拉科傲慢地瞥了我们几个女生一眼,说,“他那样的就算好看了?梅林,我真怀疑你们的眼睛被巨怪鼻涕糊上了。”
“你会因为这句话被全校女生踢屁股的,德拉科。”我笑了起来。
“还有你,”德拉科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过头瞪着我,“你们俩之前见过?”
我喝了口南瓜汁,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就是我们二年级在图书馆那里吵架那次嘛,后来我在走廊上碰到了皮皮鬼,是他帮了我的忙。”
德拉科狠狠地皱起了眉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达芙妮则是兴致勃勃地问我:“你怎么没告诉过我呢?快跟我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把具体经过说了一遍。在我说到他是如何安慰正在哭泣的我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捧着脸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闪闪发亮:“噢!他一定很温柔。”我赞同地点点头,感叹道:“谁不喜欢温柔的男生呢?”
达芙妮则是好奇地问道:“然后呢?他知道你叫什么了吗?”
“他不知道,因为紧接着德拉科非常正好地赶到了。”我用有些遗憾的语气说道。
德拉科冷哼一声,说:“你觉得很遗憾?嗯?我当时就应该有点眼力见儿,是不是?”
“没有的事。”我对着他嘻嘻一笑,把拆掉包装的南瓜馅饼塞进他的嘴里。
“那他刚刚有没有认出你?”布雷斯笑着问道。
“应该吧,”我皱着眉头回忆道,“他说了一句‘你长高了’。”
“噢,”达芙妮十指交叉,露出一个在她脸上非常少见的慈爱的笑容,用轻柔的嗓音说道,“这简直太甜蜜了,我们瑞亚也终于到了这个年纪了吗?”
突然被南瓜馅饼呛到的德拉科在一边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把手边的南瓜汁推给他,随后把一个甘草魔杖扔给达芙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达芙妮笑眯眯地扯开包装纸,不再说什么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塞德里克·迪戈里在学期末的时候就会死,知道这一切的我,该怎么做呢?如果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他的话,也许我还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劝说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当塞德里克以一个活生生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后,我根本没办法看着他走上死亡的道路。我惆怅地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希望有人能对我施个遗忘咒,这样我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当我们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坐下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外面依旧下着瓢泼大雨,而我们每一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幸好礼堂里足够温暖,不然我怀疑我第二天就得去庞弗雷夫人那儿领提神剂。当我们用咒语把自己重新弄干以后,分院仪式就开始了。我看着那些面带紧张的一年级们一个个走上前去戴上分院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说:“这是我第一次希望分院仪式能快点结束。”布雷斯一边为刚分到斯莱特林的格雷厄姆·普里查德鼓掌,一边对我眨了眨眼:“你这么快就消化掉那些蛋糕了?”
我忍不住面上一红,尴尬地说道:“我也没吃多少呀。”
“你是我见过的吃得最——”德拉科刚拖着长腔开口说话,就突然停了下来,他在我困惑的目光里清了清嗓子,换了种十分柔和的语气,并做了个生硬的转折,“最少的人,我是说,你一直都吃得很少。而且,外面还在下雨,这会加快你的消化速度的。”
没有讽刺、没有阴阳怪气、反而还帮我找了个逻辑不通的借口的德拉科·马尔福让我一头问号。我用仿佛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面露尴尬的德拉科,皱着眉头看向布雷斯和达芙妮,用眼神问他们德拉科是不是在来的路上被人下咒了,而他们也只是困惑地摇了摇头。
“德拉科,你——还好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我陪你去趟医疗翼吗?”
德拉科焦躁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仿佛有人在他的座位上撒了一把钉子似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依旧用那种少见的温柔的语气说道:“不用,我没事。”
这不对啊?这种时候德拉科难道不应该是翻个白眼,用极具嘲讽意味的口吻说什么我真想看看你那巨怪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水之类的话吗?我惊悚地看着面色平静、甚至对我微微一笑的德拉科,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直到我们开始吃东西,德拉科都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他都非常温和地回答我,我甚至怀疑此时如果是哈利站在他面前,他也会微笑着说一句“你好吗,波特?”这个猜想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的德拉科让我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我第八次问他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去医疗翼的话,我们可以去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