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课(1 / 4)

新学期第一天的早上,我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梳着自己的头发。

我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原先圆润的脸颊褪去了婴儿肥,开始变得轮廓分明起来。我静静地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双微微下垂的、蓝色的双眼,一时有些失神。我下意识摸上了遗传自安德鲁的高挺的鼻梁,突然不太记得原先的自己——中国女孩周瑞祎——的模样了。

“瑞亚,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就在这时,达芙妮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问道。

“第一天上课,”我放下手,从镜子里看着她,笑着回答,“总要有点仪式感。”

“对你来讲可真难得。”达芙妮撇了撇嘴,走下床去洗漱了。

我从桌子上的首饰盒里拿出德拉科送我的十一岁生日礼物——那条泛着微光的墨绿色的发带——想到今天没有魔药课,我便仔细地把它编到我的头发里。

“一年级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条发带很好看。”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的达芙妮看着正在编头发的我说道,“噢,不过你是这么用手编的?暑假的时候,我学了个咒语,一秒钟就能编好头发了。”

我一边艰难地给在发尾的发带打上结,一边说:“你得教教我,这太麻烦了。”

“当然。”

我们收拾好书本后,说说笑笑地走出宿舍。当我们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的时候,德拉科刚嘲笑完在列车上因为摄魂怪而晕倒的哈利,他满意地看着哈利的背影,转过头笑着对我说:“早上好——噢,”德拉科的眼神停留在我的发带上,轻咳一声,“很久没见你戴了。”

“我必须得说,一年级那次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我拿了片面包,一想到当时斯内普教授扫过我的发带的阴沉眼神,我就后脖发冷。

德拉科撑着下巴,带着轻佻的笑容打量着我,拖长了音调说:“瑞亚长大了。”

我翻了翻眼睛,一边把果酱抹在面包上一边说:“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装腔作势地和我说话。”

他哼了一声,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麦片,换了个话题道:“你们拿到新课表了吗?”

今天我和德拉科的第一节课都是占卜,而布雷斯和达芙妮则得去上算数占卜,紧接着我们得去上魔法史。讨论完课表后,达芙妮看了眼我手里一口未动的面包,说,“你得快点儿吃,瑞亚,占卜课的教室在北塔楼顶上呢,你们过去得走个十分钟。”

我叹了口气,感叹道:“塔楼!我最讨厌走楼梯了。”

在我们匆匆往塔楼走的路上,德拉科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选占卜——我是说,既然你本来就有预言能力?”

我一边气喘吁吁地爬楼梯,一边说:“因为这堂课很好过。”

德拉科回过头来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大言不惭地接着说道:“而且那教室可适合睡觉啦!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德拉科继续往上爬楼梯,听到这句话后,他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说:“真应该让安德鲁叔叔和安娜阿姨来听听你说的话。”

对于他的话,我决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在爬了不知道多少层以后,我停在一个平台上,扶着膝盖直喘气,德拉科站在我身边,皱着眉头问:“你的体力是怎么回事?”

“我发誓,我以后会锻炼的,”我呼哧带喘地说,“但我们还没到吗?”

“快了,”德拉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一条走廊说,“穿过这条走廊,再爬一段楼梯就到了。”

“我不敢相信!”我悲愤地直起身,说,“你就不能给卢修斯叔叔写封信,让他和学校建议一下把占卜课的教室挪到一楼去么!”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袍子袖口上并不存在的褶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你不能让我父亲以权谋私。”

我愤怒地瞪着他,一只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德拉科轻咳一声,自然地牵过我正指着他的那只手,径直向那条走廊走去,边走边说:“快走,我可不想第一节课就迟到。”

可他却没注意到他自己粉红的耳朵。

等我们来到最后一个小小的平台上的时候,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到了。我扶着墙站在一边吭哧喘气,而德拉科则站在几步后的台阶上,皱着眉嫌弃地看着挤在一起的格兰芬多们,拉长了音调,问:“噢,这么多蠢狮子。”

格兰芬多们回过头来看见德拉科后,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

“走开,马尔福。”说话的是西莫·斐尼甘。

德拉科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说:“如果不是你们都堵在这儿,我才不想离你们这么近。”

我终于平复了呼吸,直起身,看向面露不忿的格兰芬多们,说:“别吵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进教室去。”

“你以为我们想在这儿呆着?我们也得能进去才行啊。”另外一个格兰芬多说道。

我挑了挑眉毛,指着天花板上的圆形的活板门,得意洋洋地说:“噢,难倒你们了是不是?让我来。”闻言,格兰芬多的几个女生都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抬头看着活板门上的黄铜牌子,念道:“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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