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今年,虽然我和德拉科各自为斯莱特林挣了一百分,但格兰芬多得到加分的有三个人,因此,今年的学院杯是格兰芬多的。德拉科对此颇有怨言,哪怕今年斯莱特林拿到了魁地奇杯也没有让他开心多少。
在离开学校前,我们都拿到了今年的成绩单。直到坐上火车,我才敢打开成绩单,粗粗地看完以后,我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样?”达芙妮好奇地问道。
我扬了扬手里的羊皮纸,说:“我今年终于不用补习了。”
德拉科懒洋洋地说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安娜阿姨觉得你成绩上升是因为来我家补习了。”
我对着他吐了吐舌,喜滋滋地开始计划我的暑假。
“布雷斯,你今年还要出去玩吗?”
“我今年应该就留在英国了。”布雷斯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我们说道,“到时候我会邀请你们来我家的。”我和达芙妮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你们怎么都是这个反应?”德拉科问道。
“又是宴会。”达芙妮翻了个白眼,说,“行行好,布雷斯,我们这里有一个马尔福就够了。”
“这又关我什么事?”德拉科不满地喊道。
“你们误会了,”布雷斯笑吟吟地说道,“不是宴会,只是朋友间的小聚。”
看着我和达芙妮同时松了口气的模样,德拉科更加不满了:“我家的宴会就这么糟糕吗?”
“你想听真话?”达芙妮抬了抬下巴,高傲地说道。
我拍了拍德拉科的胳膊,说:“没有你想得那么糟,只是人太多了而已。”
布雷斯笑眯眯地打着圆场:“是啊,德拉科,你要相信,对你家宴会不耐烦的只有瑞亚和达芙妮。”
“噢,住嘴吧。”德拉科翻了翻眼睛。
今年的暑假,安德鲁和安娜果然没有再把我送到马尔福庄园和德拉科一起补课,因为现在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去做了。
“瑞亚,来见见你的舅舅。”暑假中的某一天,安娜带着一个与我们有着一样的蓝眼睛的男人走进了瓦伦丁庄园。
我看着面前这个肤色白皙、鼻尖上落着几枚雀斑的男人,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他的名字——埃文·弗利。他是安娜的最小的哥哥,也是和安娜关系最好的一个,只是他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以后就定居在了挪威,因此我和他并没有见过几面。
“舅舅。”我乖巧地对着埃文打招呼。
“你好,瑞亚。你可以叫我埃文。”埃文拍了拍我的脑袋,转过头对安娜说:“瑞亚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了。”
“你上回见她还是她刚出生的时候了。”安娜有些好笑地说道。
“也是。”埃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弯下腰看着我说,“瑞亚,有机会你得来挪威玩,我有个儿子——他就比你大三岁——你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我懵懵地点了点头,尽管我都不知道我这位从没见过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好啦,埃文,我发誓我下回一定会带瑞亚去挪威找你的,好吗?”安娜拍了拍埃文,笑着说。
“瑞亚刚出生的时候你就这么说了。”埃文直起身子,不满地嘟囔着。
“咳,”安娜岔开了话题,她看向我,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埃文了,在预言这方面,埃文应该能帮到你。”
“可我不想成为先知。”我皱起一张脸,低声说道。
“我可没办法让你成为先知,瑞亚。”埃文耐心地说道,“我只能帮助你控制它。毕竟,突然出现的预言场景总是很麻烦,是不是?”
我想到学期末的时候,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预言,我可能早就从金妮手里抢走日记本把它交给教授了,后面也不会被莫名其妙带进密室里。于是,我对着埃文慢慢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控制预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埃文拍了拍手,道,“收拾一下东西吧,瑞亚,我们要在这上面花很多时间呢。”
“去哪儿?”我困惑地看向安娜,“真的要去挪威?”
“不是,去伦敦。埃文在那儿有一套公寓。”安娜回答道。
“我们不能在家里呆着吗?”
“你父亲在日本得呆一段时间,我得过去帮他。而且,”安娜蹲下来,把我脸颊旁的碎发拨到耳后,她对我眨了眨眼睛,“埃文知道很多神奇的魔法,说不定他会教你一些呢。”
噢,这倒是非常让人心动。
埃文的公寓在查令十字街上,离破釜酒吧不远。那是一个温馨的二居室,安娜让家养小精灵提前过去帮我收拾好了房间,因此我住得还算舒适。
埃文是一个很活泼的人,他的话很多,所以当我和他相处的时候,一点都不用担心会冷场。在挪威,埃文是一个治疗师,他专门帮助那些有特殊魔法能力的人控制、疏导自己的能力,让这些人能与自己的特殊力量和平相处。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预言能力也算是一种特殊魔法能力,而且,由于我们都出生于弗利家,埃文对此会更加熟悉。
在得知我会在伦敦度过暑假后,德拉科的来信里满是失落:“——你居然去了伦敦,瑞亚,这样我更难摆脱那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