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数,石斌的军令是真,李农、张良要做掉自己也是真!
两边丝毫不矛盾,只有解决了自己,大河以南的乞活军才会乖乖的迁走。
昨日石斌对自己推心置腹,此计应该不是他想出来的。
那么……会是谁出谋划策?
姚弋仲,姚襄?还是张贺度?
陈端怒道:“我等在大河之南经营数十年,岂能说弃就弃!”
其他头领们也叫唤起来,“焉有此理,他石斌又不是石虎,凭什么令我等背井离乡?”
迁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到了广宗,如何安置?
没有田地、房屋,甚至有可能连吃的都没有。
羯赵这种事情做过不止一次。
石虎曾五丁抽二,组建大军攻打辽东,大军组建起来了,却不管人的死活,十余万人或饿死,或被野兽所噬。
众人越说越是气愤。
张良道:“尔等莫非是要造反吗?燕王都督中外诸军事,将尔等调往广宗,尔等安敢不从?”
这话不仅没有平息众人的怒火,反而提醒了众人。
“将军!”几个小头目挤到李跃身边,满脸的跃跃欲试。
梁犊一战,已经证明了羯赵的虚弱。
在他们眼中,如果不是黑云山、羌人、氐人合力绞杀,梁犊很可能已经攻陷邺城,掀翻石虎……
而梁犊死在黑云军手中,毫无疑问,黑云军比高力禁卫更强。
众人眼中的小火苗不断升腾,纷纷望向李跃。
李跃自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羯赵还有一定的有生力量,治下尚有匈奴人、鲜卑人、羌人、氐人为爪牙,此时暴起,时机不对。
梁犊那种断子绝孙的搞法,只会便宜别人。
造反是個技术活,绝不能如梁犊一般蛮干,而他本人就是一大教训。
“军令是燕王的,未知司空意下如何?”李跃目光灼灼的望着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