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会加深人的记忆。
比如祝澄第一次骑自行车是四岁,时间的久远程度本该让那天尘封在记忆。
可摔破的膝盖带来痛楚,皮肤上的结痂早已掉落,那次的经历却被永远烙印在心里。
此刻,撕裂的痛意传来,眼泪落下,祝澄认为这天会被自己记一辈子。
卷翘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像风雨中某种娇弱的话,黏哒哒地附着在她的眼皮。
少年粗重的喘气声传来。
“疼的话咬我。”
眼角挂着的泪珠摇摇欲坠,祝澄抬起脸看他,尝试在一片混沌之中理解他的话。
许骁澈其实也没好到哪去,全身的汗,紧蹙的眉,滚烫的体温,剧烈的心跳。
半晌没听到回答,他又艰难地挤出字句。
“真的很疼么?”
祝澄没出声,纤细的脖颈却倏然伸长,她凑上去一口咬下,在他肩上留下一排牙印。
没用,她知道的,这样缓解不了自己的疼,她只是想加深他的感官体验。
他不能忘。
祝澄想让他也记一辈子。
许骁澈并不知晓她的内心,她自以为大力的咬其实并不算痛,反而带来更加难耐的、酥酥麻麻的痒。
他决定反击,所以更加卖力。
潮湿的环境更容易带来暴雨,低低的喘声是气势汹汹的雷鸣,随后天幕被划开,蓄势已久的大雨痛痛快快地迸射而发。
祝澄感觉身体化成一滩水,软得不像话。
许骁澈的声音就在耳边。
“爽不爽?”他问。
羞耻心作祟,祝澄别过潮红的脸,不愿意回答。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精力旺盛,他穷追不舍,重唤活力,祝澄被折磨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
他接着俯身,打算开口,祝澄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握住耳朵不愿意听。
许骁澈掰开她的手,凑在她耳边问:“我们以后会结婚的吧?”
鼻尖贴近鼻尖,他们此刻的距离亲密无间。
少年的声线还带着浓重的喘息,他不等祝澄回答,仿佛自顾自把选项锁死,他哑着声保证,“我会努力娶你。”
祝澄骨子里泛起一阵酥麻,全身绷紧,脚尖失措地蜷缩,笑得有些无奈,“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谁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认真的话。
“这又怎么样,为什么不能说,我就要说。”他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对你负责,你也要对我负责。”
“那你自己说说,”他的耳根更红,动作却没停,动之以情地开口,“我现在,是不是把你伺候得很好?”
祝澄被他横蛮不讲理的态度弄得无奈,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许骁澈又换了种方式,他的声线低哑,带着渴求,“那你叫我一声宝宝,我要听,我现在就要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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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着声线继续承诺,“我不是画大饼。”
“你等我,你相信我。”他的动作轻柔了些,“我向你保证,在咱们法定年龄之前,我成为值得你托付的模样。”
他的目光太过真挚,像是天边亮闪闪的星。
祝澄犹豫了半晌,按耐住内心泛起的波涛,轻轻点头。
“好。”
“我相信你。”
-
在椿棠岛大概玩了十天,就算是再舍不得,也到了离开的时刻。
原本只是当天去、当天回的短途旅行,被他们一时兴起地拖长了这么久,两人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家长会不会有意见。
他们回去的时候特意带了岛上的特色糕点,还有几大盒海鲜,希望他们的礼物能把家里人哄开心,不会追究这段时间的离家。
这一计谋果然有用,两边的长辈都欣慰,感叹孩子长大了,出去玩还能惦记着他们。
这段旅行也算圆满结束。
七月底,暑假转眼过去一半。
刚好到了出录取结果的时候。
一班的班级群又重新热闹起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的预测。
每到这个时间点,教育厅的官方网址就会崩溃,指定软件也十分卡顿,无法刷新。
焦灼的等待之中,祝澄猜测自己要么是去茂大,要么就是去风大。
如果是排名稍次一点的风大,她应该会以第一志愿录取。
如果是更好的茂大,大概率就要接受调剂。
出录取结果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爸妈回了潇城。
许骁澈还要留在连城考驾照,他们又要异地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他们俩连着视频,屏幕中的少年少女分别守在电脑前,不断点开崩溃的网站。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这种人生大事,不亲眼看到总觉得不放心。
祝凯立和梁芝芸也时不时敲门进房间,询问录取情况。
祝澄绷着小脸,眉目认真,语气平静地向他们陈述,“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