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整天mu……”祝澄一噎,接着急哄哄地推开他。
剩下那个没说出口的a化成一声哎呀,她嗔道:“你烦不烦。”
许骁澈有贼心没贼胆,他叹了声气,懒洋洋地开口,“我这是举一反三,只准你玩谐音梗?”
祝澄被他这一打岔,大脑彻底乱了,才想起来,“我们刚才在办公室都不记得提座位的事情了……”
她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不过,这次怎么也算没考好,提了没用,他肯定不答应。”
“那就是你不懂永能了。”许骁澈意味深长,“如果他打算给我们换,考成什么样都能换回来。”
祝澄问:“那你分析分析,他刚才什么意思,同意换吗?”
真让他说,他也说不准。
许骁澈也就比祝澄多了解陈永能一点点,毕竟他高一在竞赛班上课,班主任不是他。
只是听高年级的学长说过,陈永能对早恋的态度很模糊,在班上一般不会容忍情侣光明正大凑在一起,但只拆感情差的,感情好的不拆。
他当时听到这件事还觉得挺逗的,陈永能哪儿来的一套判断逻辑,怎么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好,什么叫做感情不好。
而现在,他只为自己捏一把汗。
许骁澈觉得他们大概率会被陈永能划分到“感情不好”的那一类,同桌是别想当了。
他不想给祝澄希望又让她失望,所以只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儿,坐不了同桌也没事,都是一个班的,天天见面。”
离高考不剩一百天,再坚持坚持,他就能从早到晚黏着她了。
两人安安分分学习了几天,到了换座位的时间点。
看到新的座位表,两人的名字挨在一起,祝澄惊讶得以为是哪里出了错。
陈永能不拆他们?
她还没从许骁澈那里听说陈永能的“感情好坏”理论,只觉得陈老师真是一位善解人意、信赖学生的好老师。
还是原来的位置,这回祝澄和许骁澈商量了一下,她靠墙,许骁澈坐在走道边。
主要是因为他朋友太多,时不时就被人找,祝澄懒得给他让路,干脆让他坐在更加方便的位置。
这次的排布让祝澄太诧异了,心底充斥着愧疚之心,一整个晚自习都没怎么和许骁澈交流。
她今天刚好把一模的错题纠正完,晚上回家的路上还在想这件事。
月色柔和,树影婆娑,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微凉的春夜本该充斥着轻松与惬意,祝澄却心事重重。
她闷着脑袋嘀咕,“你说……我们俩不会真的影响对方了,不然为什么总是考不好。”
弘远本部竞争太激烈了。
在这个时候维系一段感情,不是禁忌,但从经济学的理论来说,成本太高,祝澄不确定她能不能支付得起。
许骁澈一听她这语气就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了,他轻哼,“你总是这样。
”
他用冷硬的口吻咬着字音,
头别到一边,
“不信任我,也不信任你自己。”
祝澄扯扯他的衣袖,很潦草地哄了一下。
许骁澈就知道不能对她来硬的,在祝澄面前,生气是没用的。
同时,他也清楚地认识到,就算他无可奈何咬牙切齿,能怎么办呢,他就惯着她吧。
许骁澈换了个方法,语气放软,伪装成最委屈最可怜的样子,“那行吧,我之后绝对不打扰你学习,聊天只说正事,见面从不拖拉。”
他单手发誓,模样认真,末了还要小心翼翼问一句,“可以了吧?”
祝澄不满意,“还有呢?”
料想许骁澈也意识不到,她只好点明,“不能老是动手动脚。”
许骁澈这回是真的冤枉,都不用装:“我哪有?”
祝澄数手指,“你总是把手肘移过来,故意碰我,今天晚上一共九次,我都记得很清楚。”
许骁澈:“……”
“这也不行?这也能算动手动脚?我还没干嘛呢。”
祝澄知道他联想到了别的,脸瞬间红了,还是压着嘴角咬着牙,“反正不要总想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她提的要求已经超出了许骁澈的设想,他心里憋屈,也只能忍着点头。
后来的一段时间,许骁澈真的没来烦她。
高三的时间宝贵,祝澄一刻都不敢松懈。
越到后面成绩越难提升,祝澄耳边渐渐出现了一些自暴自弃的言论,比如叶婷卉,她感觉一切已经下了定论,剩下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这个时候就开始规划复读。
可祝澄却想起许骁澈之前说的话,无论怎样,还是要付出努力,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
没人陪叶婷卉玩,她自己也开始反省。
很快又被祝澄的态度影响,打鸡血般的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复习。
又经历了几次小考,接着便迎来了二模。
二模没有一模难,祝澄写得很轻松。
考完的那个下午,陈永能趁着大家的桌子没有复原,组织了一次大扫除。
理科一班女生本来就少,陈永能不让她们干脏活累活,就只把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