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府中,躲过这一遭。若拿着银两,出去便被土匪抢了,万万比不得在府里安稳。”
“嗤,净只会吓自己。”
“徐校尉早已于城中张榜贴文,力举剿匪充军一事,哪还有那般大胆的土匪,定都缩回老窝去了。就你这眼力见,怪不得旁人不事抬举。”
“我的好日子啊,那得是大富大贵,旁人眼里的衣锦还乡!就你那小气活法,自个儿慢慢过去吧!”
大富大贵?
莫非,这就是大夫人许她的事?
大夫人宽厚,眼见她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给一大笔养老卖命钱,倒也说得过去。
但如何听来,还是觉着不太对劲。
就像此人所言,不管如何,眼下这世道,拿着银两总是太过危险。
听大夫人和张客商话中所说,旁边可还有个黑水寨,十分险恶狠厉。
若身怀一大笔钱,李婆子带着出了禹城,能剩下几个子儿,未被土匪杀死,还算是好事。
这是想害她?
兵荒马乱,即便雇了走镖都不顶事,仍叫人杀死在匪寨之外。
一个有钱,又没见识的婆子,在路上被土匪抢杀,又有谁能知晓?
但大夫人的手,确实于“视线”下未看出任何异样。
若是让人推李婆子入井,又多一人知晓隐秘,真有这必要么?
既然能借土匪杀人于无形,大夫人又何必将人害死在府里,惹得众人皆知。
两端猜测互相驳斥,令我复回原处,寻不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