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度的文章不能多问,江似月赶紧转移了话题,向赵延转达了岳欢的留言,末了,她自己又问:“举报人里有你的学生吗?”
结束问话后,她特意上网看了一下举报人名单,她大都不认识,但看了一下,并没有林慧的名字。
赵延本想叫她不要在意,可转念又说:“没有我的学生,可能是举报信里提到了一个赵某,所以院里姓赵的老师全都被列入调查了。”
“哦,那就好。”江似月悬着的心放下,当时时间急,她并没有认真看那封举报信,对内容并不了解。
“很担心我?”赵延松开她的腿,替她穿好拖鞋,无奈又宠溺地说:“担心也不要跑,你总是容易受伤,我又不是人形雷达,能时时出现在你身边。”
“人形雷达”这四个字成功勾起江似月那天在天台的回忆,这么一看,她和赵延这种“无用”的默契挺多,心情恢复,语调也不自觉的上扬,“那你装一个?”
江似月对着自己看了看,最终把手举在赵延面前,说:“就装戒指上吧。”
“不要。”赵延顺势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坐好,“我怕你哪天又定位在酒吧,点了几个男模,我容易心梗。”
旧事说起,江似月面色一红,轻轻瞪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本想反驳,心里却生出另一句来,她柔媚的笑着,手指轻轻在他胸口点了两下,说:“赵老师,你还怕比不过男模啊。”
“嗯。”赵延面不改色的承认,“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驰,所以——”赵延俯身凑近,在她耳畔用低沉暧昧的声音说:“你要不先享受一下正值壮年的我?不满意包售后。”
“赵延你……”从脸到脚趾,江似月红了个彻底。对于一本正经说荤话这个技能,他用的是越发娴熟了。
“我怎么了?”赵延很无辜,“同学,我可是为了你好。”
再听下去,江似月觉得自己快自燃了,她支支吾吾地说:“膝盖有伤,不行。”
“没事,我就亲亲。”赵延的声音似白纱一般飘过,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并不猛烈,反而像冰镇过的威士忌,入喉温柔,酒精的浓烈猛辣全都消失,只有醇香和丝滑,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上头,想要更多。
或许赵延本人也是这样,初识觉得毫无交集,冷冽的外表甚至让人不会去想和这个人的未来,可后来呢?他们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慢慢靠近,等意识到不同之时,已经紧密交织在一起,无法割舍。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都舍弃不了眼前这个人。
这让她既庆幸又惶然,庆幸自己没和他真的分开,惶然下一次他们会分开。
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有轻微的痛传来,赵延冷冽又暗哑的声音响起,“专心。”
……
膝盖伤得有些严重,弯折都无法进行,更别提其他更剧烈的运动。
末了放开时,江似月听见赵延遗憾满满的叹息。
“……”她要理智,要好好养伤,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伤害自己,正洗脑中,赵延冷不丁从后背贴了过来,轻轻抱着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后颈窝处,以为他改主意的江似月急忙提醒,“腿……”
“抱会儿。”赵延声音暗哑,头伏在她的肩上,两人紧紧贴着,赵延将她圈在怀中,隔着薄薄的衣料,江似月感受到他和脸上表情完全相反的心跳频次。
快得——
江似月想叫个救护车。
他轻轻叹了一声,面对她时可以说那些无赖话,可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回来,铁了心要离婚,做什么也没用。
“还好,你回来了。”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庆幸,像是劫后余生,江似月心里一颤,鼻音加重,轻声应:“嗯,赵老师,我还要毕业的嘛。”
赵延笑了,“你倒是挺会盘算。”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江似月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耳边突然传来赵延的声音,似梦非梦。
“以后,你可以放心做你自己。”
*
第二天早上,孟竹青打来了一个电话,江似月的脸擦到一半,让赵延帮接,但几分钟后,赵延拿着电话进来,贴心的替她关上了门。
“果然有了老公忘了我啊!”孟竹青大大咧咧的调侃,“我的电话你居然让你老公接,不重视我,我有小情绪了。”
“哎呀,没有。”江似月笑着哄,“我昨天摔了一下,不好移动,怕你找我有急事,才让他接。”
“摔哪儿了?”孟竹青收起嬉皮笑脸,紧张地问,“严重吗?我过去照顾你?”
“不用。”江似月取了一点水乳,一点点在脸上擦拭,“赵延……放了个大长假,有他呢。”
孟竹青放心了,“哎,终于是和好了,先前你冷战中我不好说,其实我觉得你顾虑太多了,以后不合适以后再离嘛,又不是绑定一辈子,何必搞得苦兮兮。”
江似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愣,随即推开脸颊的水乳,说:“之前怎么不说。”
孟竹青嘿嘿一笑,说:“因为我喜欢开马后炮。”
“……”
这次调查和上次被林慧举报的调查不同,持续了比较久的时间,所以江似月才说是大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