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才到预产期吗,咋还能提前生上了?”
韩书呆急道:“就兴你们赶晚集,还不兴我们早点摆地滩是咋的。”然后冲进屋里拉着王大夫就要走,“王姨啊,王姨,您是我亲王姨,我可等您老救命呢啊!”
晓晓爸堵着门不动地方,说啥也不让人出去:“你那是命,我们这就不是命了。先来后到,谁让你非摆地滩不赶集的,你怪不得别人。”
晓晓妈疼的喊声一阵阵传来,晓晓爸急,韩书呆急,王大夫更急。咋还赶上一起生孩子了,这事闹的。两个人就拉着王大夫的左右胳膊,你一下,我一下,谁也不让谁。
王大夫看着他俩不禁气道:“都别拉了,孩子要紧。韩书呆你去把你媳妇背来,就都在这屋生吧。”
韩书呆猛敲自己脑袋一下:“看我都急糊涂了,咋忘了这茬了。”
王大夫这才注意到韩书呆跑出去时穿着线衣线裤,脚上踩着跟二毛驴子类似的棉拖鞋。
等韩书呆把媳妇背来,王大夫早铺好了缛子。检查了一下,她不禁叹道:“娘唉,这个可真快,都开了三指半了。”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在里屋一起嘶喊,两个男人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大夫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一直在说:“别喊,别喊,喊是生不出孩子的。吸口气,憋着,往下使劲,像拉大便一样,使劲拉,对,使劲拉。往下使劲,别往上使劲。快了,快了,放松,使劲,对,使劲。”
一声清脆的啼哭,过了一会又一声清脆的啼哭。王大夫笑着说:“这俩孩子可真好,知道一个一个来,要不,我自己可真弄不过来。还一男一女,正好凑一对。”
等收拾妥当,晓晓爸和韩书呆一进屋,抱着各自的孩子一阵傻乐。晓晓爸乐了一会不乐了,看着王大夫不安地说:“王姨,这俩孩子是不是弄错了。怎么我的孩子这么小,他的孩子那么大。”
晓晓妈听了,用虚弱的声音说:“抱来,让我看看。”结果看完,连死的心都有了。
王大夫说:“没错,书呆媳妇先生的,生的是儿子,又白又胖。毛驴媳妇后生的,生的是姑娘,黑了点瘦了点。我不可能弄错。”
晓晓爸急了,“不可能,我媳妇肚子这么大,他媳妇肚子那么小。我家的晚产,在肚子里养肉,他家的,早产,不足月,肉还没长齐呢。怎么可能是他家孩子胖,我家的孩子瘦。”
韩书呆一听,赶忙抱紧自己手中的娃,生怕二毛驴子抢了去。
王大夫看着他俩的反应不禁笑道:“预产期前后两周生都算足月。书呆家宝宝胖是因为宝宝自己吸收好,你家宝宝瘦是因为在母体里吸收的营养少。没事,生出来再长被,还怕长不大是咋的。”
晓晓妈一听,脸瞬间红了,姑娘啊,都怪妈不好,那点营养全让妈给吸收了,真是对不住啊!
晓晓爸抱着姑娘难过地说:“长这么瘦这么小,以后可咋整。你又不叫小小干嘛长这么小。唉,不行就叫小小吧。孟小小,孟小小也挺好听。”
韩书呆问:“大小的小吗?”
晓晓爸点点头:“嗯。”
孟小小这时候哇的一声哭了,非常应景,明显不同意。
韩书呆说:“你看,她不喜欢大小的小,不如用无所不晓的晓。晓惠也,快也。有精通,明白之意。”
孟晓晓嘎一声不哭了,看着她爸笑上了。她爸看着她笑,心里像灌了蜜,头一次在她的名字上没犯驴,认真听取了韩书呆的建议。
这件事后来让孟晓晓知道了,她为此庆幸不已。幸亏自己长得小,这要长得大还不得叫大大,孟大大,想想就让人脑袋疼。其实她还应该庆幸她爸没给她叫瘦瘦,孟瘦瘦,黑黑,孟黑黑,这俩名字要是叫出去不雷死一万也得雷死十千了。
她还应该感谢一下韩书呆,也就是她未来的公公。因为晓晓可比小小有深度多了。对了,忘了介绍,那个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未来老公叫韩梓瞳。子果实也,瞳看见也。子瞳喻指看见果实预示有个美好的未来与发展。韩书呆果然配得起书呆二字,尽管他一点也不呆。
当然,这都是后后后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