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的笑。
“我让我妈带人进去,你别怕,我妈会看着的……”裴刻有些说不下去。
“临时标记都是什么?”宋遇星很难的爬起来去拿床头的葡萄糖,给自己灌了两口,见裴刻不出声,他又问裴刻,“拥抱吗?我感觉不够啊裴狗。”
“可能需要接吻,我还没和其他人接过吻呢,不知道感觉怎么样,这种时候应该是不错的体验吧。”宋遇星说着自己先笑了笑,因为难受,笑得有些气短。
“要是你不想让人和我接吻的话,就让他咬一咬我的腺体吧,这样能缓解的快一些。”
说到这里,宋遇星脑子难得清明了一些,将被子又裹紧了一些,闻着已经严重不足的信息素残余,他问裴刻:“他要是咬我的话,是不是也要从背后抱着我?”
“跟你一样,你也爱从后面抱着我,看不见……”
裴刻打断宋遇星,声音很冷,仿佛带了无数的怒意:“宋遇星,别说了。”
“裴狗,我不要别人,我好难受也好累啊,你别让别人来碰我,不然我还要花力气去反抗,你快回来就行了。”宋遇星攒着的力气用完,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好想咬你啊。”说完还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呜”的声音。
“那我一直和你说话好不好?”裴刻又心疼又心痛,“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吗?我从我记事开始和你说起好不好?”
宋遇星“嗯”了一声,很幼稚的说:“要讲幼儿园的故事。”
裴刻开始给宋遇星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他因为是裴致臻的儿子,是偌大裴家唯一的继承人,因为得到的优待太多,小时候总被人排挤,被家族里同龄的小朋友锁在酒窖里,裴致臻找到他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当时裴致臻怕他害怕,就一直抱着他,可他其实没有害怕,而是形容准确的把那几个小朋友做的事情和裴致臻说了一遍,后来他再也没有在家里见过那几个小孩儿。
来自天真孩童的恶意总带着一些无知的残忍,裴刻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分辨这些恶意,所以总是很难交到朋友,后来干脆就不交朋友了,因为他的生活本来就已经一团锦簇,锦上添花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必要。
再后来是因为阮月晚,他怕阮月晚放心不下他才放任了谢子都他们留在身边,也很庆幸他们都喜欢宋遇星,都对宋遇星多有偏爱,没有他们,宋遇星未必会这么顺利来到他身边。
裴刻断断续续的说着,听宋遇星声音很小的说:“谁欺负你了?等我好了就去揍他。”
后面裴刻又说了很多,宋遇星偶尔接话,但是说的不多,像是怕裴刻觉得他不在了,就隔一段时间发出一些响动告诉裴刻自己还在。
裴刻到屏城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他是跑着出的航站楼,东哥没用他交代就开车开得很快,路上还和他说:“医生说你再不到就必须要采取措施了,小星他不要人,医生那边一直不想上抑制剂,幸好航班有提前一些到。”
“他好不好?”裴刻哑着声问,目光一直落在仪表盘上,看着车速表。
“人晕了两个小时,我出来的时候好像又醒了。”东哥实话实说,“暂时没什么事。”
裴刻没有再说话,目光移到车窗外,待到到了楼下,他开车门上楼,脚步很快,一路碰到好几个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没回,一直到了他们住的楼层,谢子都自走廊迎上来:“你总算回来了,赶紧去!你们俩可真是冤家,互相来克对方的。”
裴刻点点头,又看到了叶时雨和张亦弛,两人一个帮他开门,一个喊人去开卧室的门,宋遇星把门反锁了,他们准备了专业开锁的,就等裴刻回来。
阮月晚看到他也招呼他赶紧进去,待到卧室的门锁被打开,裴刻的手放在门把上,看着客厅众人:“你们都先离开,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众人了然,只让他有事就喊人,然后阮月晚就组织着大家一起出去,这不仅是宋遇星的第一次发情期,也是裴刻的,有宋遇星在的地方,都是他的禁地。
待到人都离开,裴刻抬手打开卧室的门,香浓的菟丝花香味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他抬脚往里走,然后看到了闭着眼躺在床上的人,怀里抱着他的衣服,周围也散落的尽是他的衣服,还有一条围巾一半垂在地上,被子都没盖严实,宋遇星面色苍白,躺在一堆凌乱的物品里,看起来毫无生机。
裴刻快速上前跪在床边将人捞起来,动作很轻的将人扣在怀里一点点的释放信息素,在宋遇星耳边说:“宋小星,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