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每天坐在台阶上盯着她发呆,如果不去碰他一下,他能呆到天荒地老。有一次,她尝试给他一箱子水果,结果他干脆地跌在台阶上。水果砸坏了没事,但他把脚给崴了,然后一脸无辜又安静地看着她。
大爷,她能怎么办呢?
除了哄着他养着他伺候他,她还能做什么?
当时几个客人还在催促,“老板快点呀,挣这么多钱,多请几个人呀。”
周臾无奈了,最后只好在店门口挂了一个牌子,限量销售。
可没想到,这样更可怕了,阿姨太太们怕买不到想要的菜,天不亮就起来排队。第一天开门的时候,外面乌泱泱的人群,没把她吓个半死。最可怕的是网店,她每天固定销售两百份套装,结果都是在一分钟内被抢光了。
菜是火了,可没足够的人力来经营,简直要命。而现在,她根本不敢随意请人了,不然自己吓死人的空间能力泄密了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她要帮顾明昭洗澡。
周臾长到二十二岁,男人的身体没少看,毕竟小镇上到了夏天的时候,不少男人们会光溜溜地下河游泳。她对男人的身体不陌生,但没摸过呀。
她很好脾气地打开卫生间的热水,道,“明昭哥,用这热水把身体洗干净,像以前那样,懂吗?”
顾明昭当然不懂,就那么看着她,看得她心肝儿发颤。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周臾只好道,“先把衣服脱了,放在洗衣篮里,然后进淋浴间——”
对面的人还是安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她心里好想哭,真想给顾桥打个电话问问,他曾经是怎么照顾这个小傻子的。可她怕这个电话打了回去,顾叔叔已经看到希望的生活又变成了绝望,她赔不起。
“顾明昭啊顾明昭,都是你干的好事。”她口中一边骂着,一边给他解开扣子。
他很配合地顺着她的手动,上衣顺利地脱掉了,露出少年人一样清瘦白皙的身体。
接下来呢?
接下来是脱裤子,可最大的问题也就在这里了,她一个黄花——
呸。
她心里唾了自己一口。
其实吧,顾明昭真人长得真好看,更不用提那个气势万千的精神体的脸。怎么想,她都是不吃亏了。可对着人家单纯如稚子的眼神,就有点不太下得去手。
“小臾?”他发出模糊的声音,湿漉漉地看着她。
她拍了拍赤红的脸,呼出几口潮热的气。哎,看就看吧,小时候还一张床上睡过觉呢,不就是一张臭皮囊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就算那个顾明昭回来,肯定也会屁事没有的。
这么想着,她的手就摸上了他裤子的纽扣。
顾明昭笑了,她惊了一下,收回手。结果,他道,“痒痒——”
原来是她的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了。
周臾有点无语,恼着声音道,“顾明昭,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话,不准发出声音,知道吗?”
大概是她表现得太凶了,他委委屈屈地点了头。
然后,她狠下心,顺利地解开了扣子,拉下了拉链,露出里面的小内裤来。
顾明昭的品味果然和他的真人一样无趣,黑色的四角内裤,乏味到了极点。
她嫌弃地让他抬脚,将牛仔裤丢一边的洗衣篮去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最恼火的内裤了——
顾明昭低头,突然惊异地叫了一声。
周臾刚要骂,结果,她看见了什么?一个小小的山丘慢慢地爬了起来——
“小臾——”顾明昭又出声了,像发现了什么新世界一样,“它长大了。”
她额头青筋爆裂,深呼吸,安慰自己他现在是个傻子,是个傻子。可是吸了好多口气,还是忍不下去了。这针眼不仅要长,而且得长到天上去了。
可是,她能跟一个傻子计较吗?
反正,看都看了,那就继续吧!
她闭上眼睛,闷头拉下那紧绷的小内裤,完全不管他的惊呼,最后道,“去淋热水,等我说时间够了再出来。”
顾明昭懵懵懂懂,听话地站到花洒下面去了。
周臾逃命一样离开,路过洗手台的时候,镜子里的年轻女子,面若桃花。
周臾晓得自己的春心动了,因为晚上做了个春梦。
顾明昭顶着那张眉心点朱的脸出现在她梦里,居高临下道,“你动心了。”
她回骂,动个屁,明明是那傻叉不懂事。
“你动了——”
“没有。”
“没有吗?”那张脸嘲笑地看着她,慢慢降下来,凑近她的脸。距离从一米到十厘米,最后几乎贴上了。她心慌意乱想要逃跑,但却无法挣扎,眼睁睁看着他的唇咬落下来的时候,吓醒了。
她翻身起来,暗骂道,“这才刚解决了几个月的债,居然就思□□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她打着哈欠起床准备当天要售卖的货物、早餐、卫生和快递,结果一出房间门,便见顾明昭坐在楼梯上,眼睛盯着她的房门看。她吓了一跳,道,“明昭哥,怎么起这么早?”
他没说话,依然一派委屈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指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