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疆一把抓住了林黛玉笑道:“没有关系,夫人再努力控制就是了。”
林黛玉见容疆就是在诓她,愤愤道:“骗子,再不理你。”
容疆低头求饶:“好了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昨日不该监守自盗!”
林黛玉被容疆哄的也没有了脾气,笑着骂道:“又说什么胡话!你又盗什么了!”
容疆亲了亲林黛玉的眉眼,说道:“既是如此,夫人可允许我此后不再睡书房了?”
林黛玉转回身去别扭道:“我也没管过你这些,问我做甚!”
容疆也不再逗弄林黛玉,只拉了她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一盏盏灯笼亮起,洒下一片温暖的烛光。
容疆笑道:“如今可算是团圆了。”
林黛玉听容疆说的真心,想起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便知晓容疆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太好。
林黛玉靠着容疆,挽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容疆紧紧搂住了林黛玉,沉声说道:“必定会的。”
即使真是如猜测一般,我也守护你到最后。
京都的除夕,总是比姑苏那边少了些安静祥和,多了几分喧哗热闹。
林黛玉起来时,就发现屋檐上厚厚一层白雪,虽然院子里因着热度依旧如春,但映着白雪,更显得花朵娇艳动人。
松儿催着非要林黛玉和自己一起出门,去捡捡岁钱讨个吉利,顺便再去侯府给外祖父母送礼物。
林黛玉见容疆也同意了,便答应了松儿。
容疆随手从离云手上拿了一件正红的羽纱,连着一件金翅雁领的狐裘,将林黛玉裹得严严实实,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林黛玉刚进了马车,就发现不是以往那架:“怎么又换了?”
松儿拿出食盒摆在了林黛玉面前的小桌上,说道:“前几日清河上神将他妹妹接回了薛府,在府道跑了一辆双兽马车,我当时就很不服气!明明是他仗着上神之力才做大生意敛财,非要说自己是商界天才!”
林黛玉笑道:“所以你今日也换了一辆更好的?可你也未必会遇上他,又怎么显摆?”
容疆替林黛玉剥了瓜子,对松儿说道:“你和清河好歹是天神,比什么凡人的东西?真是庸俗!”
松儿瓮声瓮气称:“父神说的是。”
转头就偷偷对林黛玉说:“父神昨日还吩咐离云和月书,要把母亲的旧衣全部扔了,换成最好的新衣,要求各样材料都要是独一无二,顶顶好的!这凡人的东西,用在母亲身上,父神就不谈庸俗了?”
林黛玉没忍住笑了,捏了捏松儿的脸:“促狭鬼!你说的对,他呀,五十步笑一百步!”
容疆见松儿鬼鬼祟祟必然是在说自己坏话,便将他捉了扔了出去:“坐什么马车,还不好好练练骑术,小心等会你外祖母又要考你!”
松儿只能出了马车,翻身上了恭醒的马:“松儿知道了。”
林黛玉朝着马车外叮嘱松儿:“穿上你的大氅,小心冻着!”
容疆合上了窗户说道:“他本体就不怕冷,没事的。”
林黛玉笑道:“好歹是咱们的孩子,别整天呼来喝去的,你对待属下都不这样。”
容疆被林黛玉口中“咱们的孩子”说动,但还是严肃道:“玉不琢不成器,男孩子还是要严苛些才好。”
林黛玉莞尔,也不再多说什么。
待拜访过了林如海夫妇,林黛玉一家子便出了城,去郊外的善国寺,松儿要去学普通老百姓捡捡岁钱,凑凑热闹。
林黛玉对寺庙香火之类的并不感兴趣,便让恭醒陪着松儿进去,而自己和容疆在郊外的田园里转转。
田野茫茫,覆了一层白雪,放眼望过去,几乎不见人迹。
因着容疆不许手下人跟着,便只有林黛玉和他两人,在这雪地里走着,远远看着,竟有种人在画中的感觉。
而林黛玉被容疆半搂在怀里,又暖着手,容疆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使得林黛玉又想起些有的没的。
“你看那儿。”
容疆忽然出声笑道,并指向了不远处的河边。
林黛玉顺着容疆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河边竟然有一株柳树,垂下的丝绦仍旧是绿的。
两人走至树下,发现这一株柳树不仅没有如同其他树木般在这寒冬凋零,反而长出了些许嫩芽。
林黛玉有些疑惑看向容疆,容疆摸了摸柳树对林黛玉笑道:“你试试之前的驭灵?”
林黛玉不解,但还是尝试了一下,仅仅只动用了少许神力,便能够直接催发驭灵术。
“被发现了怎么办?啊啊啊,会不会砍了我去烧柴!都怪土地那个死老头,说什么有缘人……”
一个聒噪的声音响了起来,随之柳树的枝条也开始无风自动。
林黛玉停了手,询问容疆:“它是有灵识了,和那块补天石一样?”
容疆随手拍了拍柳树,柳树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忽然不动了。
“怎么办怎么办,旁边这个感觉不是人哈,可怕……”
林黛玉听着柳树因为驭灵而被听见的心声,不由莞尔。
容疆因为神力封存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