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不懂这份平静来何处,但不管如何,这状态总是比慌张惊惧,要好得多。
竹岁最后道,“我是尤队一手带起来的,云小姐你最近有什需求,都可以找我。”
“帮忙的地方,我都会尽力。”
云宛笑了笑,“谢谢。”又再次道谢。
竹岁的消息准确,在开放众救援前,上京各个机关单位得到了通知,要求派遣救援的小队,深入震中周边,进行力的支援。
云宛在工作群里看到大家在讨论了,问了一句,军纪委的把通知直接贴给了,红头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震后第四日,在工作群里得到消息之后,云宛回了云父家一趟。
开车到小区外停好,进小区的时候,在小区口站了很久,不知道在看什,看得保安大叔路过,关怀问了几句,得到没事的回复,云宛才进了小区。
这天云宛很正常,云父开始还怕伤心,结果沉默吃完晚饭,父女两一起看地震新闻时,云父余光时不时瞥云宛,发现精神状态还不错,是个什心情看不出来,但面上,挺镇定的,不像是慌了神。
云父心下稍安。
他的感觉不错,云宛确实很镇定,不过这份镇定的来源,和他想到的,又都不太一样。
新闻播报完,云父巴巴泡了好茶,平时云宛偷喝他茶厉害,今天却似乎没关注他拿的什茶叶。
哎,还是不可完全没影响的,云父这样想。
闲聊过几句灾区的情况,云宛看了眼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低头喝茶,换了题。
“我今天来的时候,在口站了很久。”
茶香袅娜,云父揭开紫砂壶盖注水,随口搭道,“嗯?是看到什了?”
“没有,没看到什,一切如常。”
云父笑了笑,正想开口,云宛下一句不停歇道,“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一家是在这小区大口分开的,我背上学的书包,或上你的车,或者上我妈的,开启一天的生活。”
云父手中壶一歪,水浇偏到壶口外去,溅烫了几点到手上,除了心中那蓦然漫开的惶然,他第一时间什都感觉不到。
云宛没抬头,只盯己的杯子,也没瞧见这点异样,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格外小心道。
“其实,我一直很怀念以前的生活。”
“只不过拥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意味什。”
拥有的时候,那对于云宛来说,只不过是幸福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一天。
如果好好成长,后面没有那件事情的,也不一定会记得那些琐碎。
更不消说产生怀念这种情绪。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满室寂静良久,云父将手中的开水壶放下,神情惘然回复道。
云宛面上只露出个淡薄的笑意,点头,“是,没说过。”
“可是回来之后,你也从来没有再和我聊过妈。”
云父声音沉沉,似是认真在思考,“是吗?”
云宛的回答很肯定,“是。”
云父沉默了。
云宛素日里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说到这儿,罕见的也没有再说,安静低头给己续茶。
云父看面前经长成大的家姑娘,这一眼仿佛穿过了时光,透过成的脸,再想到了云宛小时候的模样,开口不禁沙哑,“你是在怪我吗?”
问得云宛喝茶的手一滞。
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多,你也很痛苦。”
“我只是……今天想说说我的感受。”
“我好像从来没聊过。”
“我不知道为什您不和我聊这些,小时候……”
回想起从基地回来之后的情景,云宛轻出了口气,很是难耐道,“至少我小时候,是因为害怕,才一直不提。”
而等大了,慢慢地懂事了,三观刚成形,有些事一知半解的,更不好提。
云宛青春期每次想到家里的事情,总是会觉得己站在对和错的交界线上,线的一面是爸,一面是外祖一家,好像承认一方对,另一方注定得是错误的。
但云宛并不觉得双方都是对的,也不觉得是错的。
这样,的内心,纠葛,不理解。
于是回避。
回避的次数多了,便习惯了掩埋,像个成一样,过去的都作罢,不再提了。
想,对于妈的事情,与其说是“原谅”,又或者说是“放下”,不如形容为“算了”,更贴切。
太复杂太纠葛太难受,不愿意再去想,与其日日煎熬,不如放过己。
算了。
但内心深处,云宛知道,这种态度,从来都不是对的。
问题是需要被解决的,而不是回避。
回避,不看不不去想,问题并不会消失,它仍旧存在。
“害怕什?”云父声音变得发哑,显见谈及这个题,他也并不好受。
“很多。”
云宛坦然,“生活里,少了我妈,一切都好像还是那样,但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我不知道该怎面对这些改变,经常在想的时候,会感觉到很无助。”
“你和我外公外婆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