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修理沈礼,修理沈礼他倒是不反对,但是随便什么时候找几个人把她套麻袋里打一顿,不比这样面对面的,动了气还理亏的划算吗?
夏天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云宛和尤辰星太过靠近的距离,怕云宛不一小心,泄露出什么信息。
他们知道,尤辰星是尤辰星,沈礼是沈礼,但是云父之前一直把尤辰星当沈礼发小看的,云宛和尤辰星的事情,现在说,云父未必会欢喜。
在场五个人,五个人心思各异。
但是谁担心的都没发生,云教授既没有骂云宛,也没有再回头去打沈礼,更没有在混乱中看出更多的关系细节,反而将棒球棒递给了周定后,长出了一口浊气。
云教授面上有肉眼可见的疲惫。
并二指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沈礼,开口就不讲道理,“你做出来的这些事,你觉得我该不该打你?”
沈礼面色苍白,脸上有被棒球棒揍出来的擦伤,现在瞧着已经青紫了起来,到明天,应当会肿胀得更严重狼狈。
云教授投射过来的目光笔直,问心无愧。
嗫嚅须臾,知道自己含糊不过去的沈礼嘴唇再白一层,缓缓,点了点头。
“那好,本来是想打你三棍子,中间小定和天天拦着,我头两下下手也不轻,这口气,就算是我出了。”
“刚说什么来着……”
“哦,对,家务事。”云教授这才恍然记起来似的,重复了一遍。
“那动手也动过了,接下来就该讲理了。”
他看周定夏天和尤辰星一眼,那目光,尤辰星读懂了。
这次,是真的需要他们离开了。
尤辰星不禁再看沈礼一眼,这晚上终于头一回有眼色道,“那既然消了气,阿礼也觉得您……有资格动这个手,接下来的谈话我就不太方便听了,我下回再来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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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教授的目光中,尤辰星和周定还有夏天离开了。
离开前,尤辰星若有深意看了云宛一眼,其中意思,云宛接收到了。
让她乖,不要和云教授对着干。
云宛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尤辰星放心走。
这点互动落在沈礼眼中,惊疑不定。
但她没心思去管云宛和尤辰星,随着大门的闭拢,云教授终于正儿八经对沈礼说出了他知晓前因后果的第一句话,“你们的事,现在好好说道说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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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辰星没走。
周定:“你担心云宛吗,云教授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
尤辰星:“有点担心,但是还好,我主要想看着沈礼离开。”
垂目一霎,尤辰星直白:“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发小,她父母我也熟的,小时候对我多有照拂,她来上京前她妈就给我打了次电话,想让我留意下她,今天……总之我看着她好好离开,也算对得起阿姨对我的嘱托吧。”
意思清楚到这个份上,周定便不好再多言。
想了又想,最终,周定道,“你在这儿也好,云叔和宛宛吵起来不对付,如果他们置气了,宛宛不会住这边的,你在,还能送她回家。”
“嗯,你们走吧,完事了我让云宛联系你们。”
周定和夏天肯定还是担心着的,事后让云宛知会一声情况,已经是尤辰星能做的所有。
周定点了点头,带着夏天驱车离开。
老小区内又安静下来,倚着车门,尤辰星抱臂看着亮灯的云教授家,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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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话没有沈礼想的久。
甚至对于沈礼来说,算是格外简短了。
打了她两下,云教授说出了气,果然,后面的交谈,对方又恢复成了她以往认识的那个长辈,从容不迫地问起话来。
不过,开头的话大多并不是问她。
也不是问她和云宛的种种纠葛。
而是冷静又理智问起了财产分割情况。
问婚前签署的财产协议用上没有,问军事法庭是怎么判的两个人财产分割。
私事的话,又问了这件事的内情,周家知情与否。
云宛一五一十地回答,大部分时间,云教授只点头,不发表看法。
就在沈礼惊疑不定,感觉一切都和她关系不大时,云教授问完关心的琐碎,终于转过了头,将目光定在了她身上。
但是后面的话,与其是说问话,不如说……是诘问,更合适。
“我们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开口问的沈礼怔愣,下意识摇了摇头。
摇过头后,云教授声色俱厉,“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和宛宛在一起之后,我自问对待你们两个,都是平等公正的,没有说因为宛宛是我女儿,在你们的相处中特别偏袒过她,更没有因为你不是世家的人,看不起、怠慢过你,和你的家人……”
沈礼嗫嚅,“您……您对我一直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家这种尴尬,不求你知恩图报,至少不该以怨报德!”
沈礼没说话,她……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云教授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更是如同刻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