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唐力边笑边吞下了一口牙膏沫,又跑到水池边一通涮。
江阔看了看手机:“你现在过去了是吧?”
“嗯,”段非凡说,“董昆约的是一点半,我那会儿正好回来了。”
“那我再睡会儿。”江阔闭上了眼睛,拉过被子盖了半个脑袋。
“先去校医室。”段非凡扯开被子。
“哎……”江阔翻了个身。
段非凡从床沿上拿起了一片纱布:“这是掉下来了吧?”
“嗯?”江阔看到纱布上的血迹,腿上的伤口顿时觉醒,传来了痛意。
他坐了起来,把腿伸到被子外面,却发现伤口还好,没有撕裂,也没再出血了。
“我一会儿就去。”他说。
段非凡走了之后,他换好衣服下了床。
昨天割坏的裤子还扔在椅子上,血已经干了,看上去挺惨。
江阔犹豫着这裤子还能不能要,破口倒是没关系,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要没洗干净是不是又得上手搓……
斗争了五秒钟之后,他把裤子扔进了洗衣机里,换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去了校医室。
校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伤口不算深,上了点儿药,没打针。
由于医治过程过于简单,来回也就半小时不到,回到宿舍,跟大炮约了个午饭,就无事可做了。
“还有两科,”段非凡说,“考完就放假了。”
“年前又得一通忙,”老爸边吃边说,“以前都够忙的,现在生意做大了,更得忙。”
“他等你回去帮忙呢。”段非凡夹了块红烧肉,今天的饭菜是过节加餐,还挺丰盛的。
“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多少年没干了,”老爸埋头吃着,也没看他,“他找谁帮忙不比我强呢。”
“也不是那么说……”段非凡的话没说完就被老爸打断了。
“你说你们一会儿要玩什么去?射击?”老爸强行换了话题。
“射箭,”段非凡说,“董昆订了场子,除了江有钱,我们都没玩过呢。”
“有教练吗?”老爸问。
“那肯定有,”段非凡想了想,“不知道教练收不收费,收费的话我就让江有钱教我得了,省一份钱。”
老爸笑了起来:“人家不玩了,就光教你。”
“我学得快。”段非凡说。
“也是,”老爸看着他,“毕竟我儿子,脑子还是好用的。”
回学校的时候,段非凡依旧是在龙须糖那站下了车,给江阔买了点儿绿豆糕。
“是挺好吃吧?”老板娘笑着说。
“嗯。”段非凡点点头。
老板娘往车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吃完饭吧?”
段非凡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笑:“是,刚吃完,今天有加餐。”
“我听他们说,伙食还不错的,”老板娘说,“这儿经常有探视的过来,都说几个月脸都圆了。”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都会好的。”老板娘把装好的绿豆糕和龙须糖递给他。
公交车离学校还有两站,楷模群里已经刷了溜了。
他拿起手机发了个语音:“马上到了。”
江阔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丁哲把他家车开来了,在门口,你不用进来了。”
“坐不下吧?”段非凡说,“孙季还带媳妇儿呢。”
“小恋人能跟我们挤一个车吗?”江阔说,“人家自己打车过去,我们正好五个一辆车。”
“都学会省油了,”段非凡笑了起来,“太离奇了。”
“争取回家之前不加油了。”江阔说。
挂了电话,段非凡看着窗外往后退着的街景,今天没出太阳,因为放假,这会儿街上人也很少,配着落光了叶子的树,满眼过去有种莫名的寂寞。
听到江阔那句“回家”的时候,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怅然。
以往任何一次假期,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拎着一兜吃的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丁哲的车。
刘胖在副驾,江阔和董昆在后座上。
“往里点儿。”段非凡打开门,江阔就坐在边儿上。
“我要坐窗边。”江阔说。
“他坐别人的车晕车。”董昆说。
“还有这事儿?”段非凡只好往中间挤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也是刚刚得知。”董昆说。
“有什么好吃的?”刘胖回过头,“那么一大兜。”
车开出去之后,段非凡拿出两盒龙须糖和一盒绿豆糕,几个人立马开始分而食之,丁哲一边开车边喊:“喂我一个喂我一个!”
“你是江有钱吗就喂你!”刘胖说。
“我是江有钱也不用你喂啊,”丁哲说,“你洗手了吗!”
“滚啊。”江阔说。
袋子里还有一盒龙须糖和一盒绿豆糕,段非凡把袋子系好了回手放到了后备厢里。
“约了两小时吗?”丁哲问董昆。
“嗯,”董昆说,“感觉人不多,预约时间都随便挑。”
“两小时够吗?”刘胖说,“光学就得两小时了。”
“不至于,”江阔说,“你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