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暖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拉开窗帘一看,外面下雪了。
雪花飘得很大,楼下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浅白。
不用上班,不急着去洗漱,洛暖在飘窗上坐了一会,出神地看了一会落雪。
雪花如棉絮一般,落得纷纷扬扬。
看一会后,又拿来手机,对着窗外录一阵。
之后再坐着剪视频,把配了背景音乐的小视频发到朋友圈。
飘满雪花的落地窗内,姜印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
窗外隔条路是江景,全都落了一层灿灿的白。
钱泽坐在沙发上,略显得百无聊赖。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突然开口问了句:“玩腻了?分手了?”
姜印白听到这话没太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他,面露疑惑。
钱泽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开步子走到他旁边站定,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大雪。
看一会,他转头看一眼姜印白,“你不就是跟她玩玩儿嘛,让她做个临时女友,腻了就分了。看你们现在这状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已经分手了吧?”
姜印白倒是好奇了,“谁跟你说的?”
钱泽自顾思索了一下,觉得情况可能不是他认为的这样。
但他还是直接说:“你们去出差之前,洛暖来我办公室送东西,亲口跟我说的,说你只拿她当临时女友,现在已经腻了。”
说完看着姜印白的表情,又试探问:“所以……这不是真的?”
姜印白轻轻吸口气,“我他妈就没跟她谈过,你说呢?”
钱泽:“……”
要这样说,那这俩的关系就很邪门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谈了三个月了,结果啥事也没有?
像话么?
钱泽算是看不懂了,往后退两步,直接靠到他办公桌上,“什么情况啊这是?”
姜印白转身,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钱泽,“我能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但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钱泽看向窗外想一下,又转回目光来看着姜印白。
片刻,“这样捋起来的话,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姜印白嗤笑一下,“我这样的还不满足?她想找什么样的?”
钱
泽冲他慢摇两下头,“这跟你条件好不好没有关系,你都摆明了说只拿人当临时女友,有点尊严的女孩子都不会答应你。”
姜印白看着他,“所以,她介意的是这个?”
钱泽手插裤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不然呢?她既然会说出这个话,心里肯定就是介意。我也真是服你的,这种话哪有抬到明面上来说的。你就算心里真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女孩子那都是要骗要哄的。你既然喜欢她,放下架子真诚点不行吗?”
姜印白接话就回:“我也没多喜欢她。”
说这话的时候却不看钱泽的眼睛,低眉落下目光。
钱泽感觉好笑地笑一下,看着他道:“欸,姜总您这话骗骗别人可以,或者你去当着面洛暖的面说,她肯定也信的,而且会更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在我面前,您就甭装了,可以吗?”
看他不说话,接着又是一句:“一把年纪的人了,连个恋爱都谈不明白。”
废物!
姜印白抬起目光看他,脸色蓦地一沉。
不过他没再出声反驳什么,脸色舒缓些,突然默认了一样道:“她心里有别人。”
顿一会又接着说:“对我产生的好感和喜欢,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
钱泽听懂他们之间为什么这么别扭了——一个以为对方只是想玩玩,而自己玩不起。另一个呢,知道对方心里有别人,而且还怀疑自己在对方心里,那就是个替身。
钱泽用食指关节抵住鼻尖,低眉想了一会,移开目光看向姜印白。
想完放下手,看着姜印白说:“你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她吧。”
姜印白松了一点口,“还可以吧。”
钱泽真是想给他翻个白眼,但也懒得拆穿他了,只道:“要是那个沈问,那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她真能记一辈子?不过就是个影子,能有活生生的人来得真实?”
姜印白想想每次洛暖提到沈问时的表情和语气,想想她两次偷看他的腰,心里忍不住生出些憋闷。他慢慢松口气,看向钱泽说:“我接受不了我的女人,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钱泽吞口空气,看了姜印白一会:“你心眼就这么点大?”
姜印白好奇地看着钱泽,“你能接受?”
说白一点,这特么不是戴绿帽子么?
钱泽语气随意道:“我无所谓,在一起开心就行。”
姜印白想一下反应过来,跟钱泽说这个等于是白搭,他恋爱不知道谈了多少,哪还在乎这些,说不定今天谈明天就分了。
姜印白坚持自己的立场,“我不能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是已经想好不往下发展了。
钱泽不再浪费时间当情感大师,站起身子来,转转身正对姜印白,“你心里有主意就行了,我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