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入户的大平层,她走进去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到下面流淌的江水,比酒店的景色也不差。
如果这就是周以辰说的江景房,那复式和这个比,显然亏了。
缺乏浪漫细胞的陈与乔后知后觉地后悔,却又知道,如果选了江景房,那么今天她感受到那些紧张、期待、骄傲和满足,都不会存在。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祖宗就是老祖宗,从不糊弄后人。
一路走来,她并没看到周以辰,房子这么大,她看不到他很正常,他又不可能一直坐在沙发里等她。
她四处去看,想找他是假,参观房子是真。
可能这辈子就这一个机会进来几百平方的江景房,可不得好好看看?
找到周以辰时,他正在书房,立在桌边写毛笔字。
陈与乔不知道他还会写毛笔字,当然,她本来也不知道他都会些什么。
她试探着走近,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开始笔走游龙。
陈与乔想起他说过,他的书法和国画都是名家教的,所以写的应该是不错。
站在他身边,看着那些字体不同的字,陈与乔虽然是外行,也觉得他写的很不错。
可是草书、楷体、宋体、隶书,甚至还有小篆,写的都是什么戒、忍、慎,很老干部的作风。
不过之后做的事情,跟戒、忍、慎可是完全背道而驰。
周以辰难得有疏忽的时候,在他的家里,没有准备小雨伞。
这种方式并不十分安全,按摩浴缸里陈与乔靠在他怀里喘息着问:“这种天气叫外卖小哥送药过来,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周以辰餍足地闭着眼,声音依然有些哑:“我以为你会期望怀孕。”
陈与乔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能生下他的孩子,即使不是婚生子,她也能靠着孩子一辈子富足无虞。
“如果我真怀孕了,你会让我生下来吗?”她故意问。
她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真怀孕了,说不定我走在街上就会被人套着麻袋拉到车上,醒来时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孩子被扔进垃圾桶。”
尽管只是假设,也让周以辰皱眉轻责,“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陈与乔知道自己不该拿他的孩子开玩笑,可这次明明是他先来试探,她没有停下。
“也可能会有人来找我,甩给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说,这个给你,离开我儿子!”
周以辰眉头皱的更紧,陈与乔凑过去亲他的嘴角,轻笑:“当然,五百万太侮辱你了。”
“那要多少你才会选择同意?”他配合她。
“多少都不同意。”她又不傻,如果有人愿意那这些钱让她离开周以辰,那就说明她待在他身边能得到更多。
周以辰短促地笑了一声,将她从满是泡沫的浴缸中抱了出来。
在陈与乔来之前,按摩浴缸只是按摩解乏的,他完全不知道还能作为儿童泡泡浴场使用。
他打开淋浴,冲两人身上的泡沫。
被人伺候的感觉真的很不错,陈与乔本来就累,泡澡解乏却也催眠。
可是身上的泡沫刚冲干净,他就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了墙壁上,强势地要挤进来。
“你不是戒色吗?”她喘息着问。
他低笑,俯身亲吻她的肩膀,“傻孩子,这是奖励。”
陈与乔在另一个房间醒来,明明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可是外面天色依然很暗,半夜停下来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倾盆。
微信上黄梓心发来信息,说海市所有航班都停了,等具体有了消息再联络。
剧组群里也有消息,这边大雨,横市也有雨,虽然没海市这么大,不过他们已经拍完了棚内,只剩下外面的实景拍摄,这种天气也只能暂停。
其实不下雨也一样,多少明星因为暴雨滞留海市,他们剧组就来了一堆。
难得轻松,陈与乔拉着薄毯盖着半张脸,听着雨声,又赖了会儿床,八点半才起。
身上的衣服散落在书房到另一个卧室的地上,她找了件周以辰的衬衫穿上,走到窗边。
昨天的灯火江景,如今雨水倾倒,连接天地,天气灰暗不明,江水承接着密集砸下来的雨点,看起来有些像末日的情景,让人觉得壮观又心生恐怖。
陈与乔有种跳进去壮烈一把的冲动。
“出来吃早餐。”周以辰轻轻扣了扣房门。
陈与乔回头看见他,才像重回人间。
坐在餐桌前,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看着对面身穿家居服的周以辰,想起喜欢白粥不喜欢大平层的某个富家女角色。
她心想,如果那人真有周以辰的姿色,她又刚好是富家女,即使没有白粥,她也愿意跟他玩一玩感情。
前提是他没有这么冰冷、自大、高高在上。
她也不需要他伏低做小、低三下四,战战兢兢。
如果小白脸周以辰能哄的她高兴,等他年老色衰了,她也愿意给他几套房子作为分手费。
所以也别说什么渣男了,有些时候男人女人都一样,之所以男人更加可恶,是因为多少年来社会资源都倾斜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