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胸前嫌弃地抹干净后,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陈与乔胃部灼烧地越发厉害,她手攥着床单几乎要把布料抓烂,脸上还是清愁哀怨的神情,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没有陪酒。”
她已经想明白,这件事一定是沈风平说的,其他人也够不到周以辰这个档次。
她低泣:“我是和同事去应酬了,可是我一口酒都没有喝,也没有敬过别人,我只是去吃了一顿饭而已。我回来的晚,是因为我妹妹在学校出了点事情,我急匆匆赶过去处理,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
周以辰看她样子不似作伪,她心里也知道,自己根本骗不了他。
具体情况,出于自尊他并没有过多过问沈风平。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误会。
可是误会又怎样?
她能出现在沈风平的酒局上,即使不喝酒,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作为一个上位者,心知肚明。
“为什么要去应酬?”他问。
陈与乔苦笑,“因为我在工作,我可以不喝酒不敬酒,也没有想过靠外貌去走什么捷径,可是我不想成为职场里的‘不通人情的事儿精’。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一鸣惊人到可以不顾及所有人情世故的才华。我想要工作中被人公平的看到,不因为某一项缺陷被人嫌弃。”
她倾身,轻轻地蹭着他的胳膊:“就算是你,也会有厌烦又不得不去的应酬,何况我,工作不都是这样?”
周以辰并没有被她说服,一阵见血地指出,“你原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他也曾经是座上客,明白那些人怎么看她,一个花瓶,如果知情识趣卖笑最好,即使冷些,也别有一番风味,不需要做什么,她们的美貌就是一道菜。
周以辰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所以他依然不悦,尤其是在他给了她其他选择的情况下。
“我明白,去了海市,在你身边,我不用经历这些。”
她盯着他的眼睛,问:“可是你会永远留我在你身边吗?”
周以辰闻言失笑:“乔乔,你是在跟我索要承诺吗?”
他的眼神倏地冰冷下来,“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陈与乔自嘲地笑。
她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是什么货色,她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之前不过是待价而沽而已。
所以沈风平在酒局上看见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来陪酒的,周以辰听到后不需要求证就信了,在她晚归后像检查货物一样检查她的身体,看看是不是有了“瑕疵”。
他们也有女下属,遇到的也有女性合作伙伴,他们和她们也会一起吃饭,应酬时候遇到,他们会欣赏和尊重她们,并不觉得她们不应该去应酬,也不会把她们和陪酒两个字联系起来,只是这份尊重注定不会落到她身上。
陈与乔并不觉得特别冤枉。
她本来也从周以辰身上捞了不少,没必要又当又立。
可她以后不想再这样了,周以辰控制欲太强,她是做笼中鸟,可不想这真的活在真空的笼子中。所以她不去海市,觉得慢慢可以断掉,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直到现在还在拉扯。
而且只有他可以叫停,她甚至没有中止的权利。
或许这一次惹怒他就好了,她可以表现的更贪婪一点,她就是要在他身边,她想要成为周夫人,她想要他一半的财产,这样应该就会让他倒足了胃口。
她微微起身,想要施展,可是胃部的疼痛越发剧烈,她只起了个身,就倒在了床上,脸色失去了血色,蜷缩成一团,满头的汗。
十分钟后,周以辰抱着陈与乔坐上了车。
车子往医院疾驰,车里面陈与乔窝在周以辰怀里,眉头死死皱着,一身冷汗,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痕。
周以辰用力才掰开她的嘴,她疼的几乎打摆,又要咬嘴唇忍耐。
周以辰把手指横着塞到她牙下:“咬我。”
陈与乔还没有疼到失去所有理智,摇摇头。
周以辰轻声说:“其实不必要咬什么,难受的话就叫出来,哭出来,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很快就好了。”
陈与乔满头的汗,疼的几乎昏迷过去,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头抵着他肩膀,轻声说了句什么后,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蜿蜒过她的脸颊,不停落在他的衣襟上,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胸膛。
夜里车少,很快到了医院,陈与乔插上了点滴,疼痛退去后很快睡了过去。
教授嘱咐周以辰:“她这个胃病,应该是老毛病,倒不是饮食上的问题,而是精神性胃病。一旦病人过分紧张、悲伤、或者受到强烈刺激就会发作,平时注意让她情绪稳定就可以。不过这个病发作是有一定时间的,一开始病状较轻,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病人都胃痉挛了才过来,再晚些说不定就要穿孔了,可能有生命危险。”
周以辰客气地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教授走后,周以辰回到病房,陈与乔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苍白的小脸在雪白的枕头和被子下,显得越发的小。他帮她捋了捋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后,坐在床边,想起她在他肩头说的那句话。
那句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