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陈与乔知道学校也是倾向于让陈琳退学的。
陈与乔打断他的话,“女学生谈恋爱应该没违反校规吧。”
渣男丈母娘像个斗鸡一样冲出来:“她那是谈恋爱吗?!她那是破坏别人家庭,道德败坏!”
陈与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看着她道:“我妹妹做错了事,给您的女儿和您的家庭带来了伤害,这点我们认。你们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我不多说什么。可是这聊天记录我也看了,你们连他们互相道晚安发爱心都给截出来了,却没有一句半句能证明她之前知道那个畜生是有妇之夫的,我妹妹她也是被人蒙骗,算起来,你女儿、我妹妹都是受害者,何必赶尽杀绝,连学都不让她上?”
原配立时竖起眉毛来:“你骂谁是畜生呢?我就是不想让她上学怎么了?她做得出丑事,还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这可能吗?这个学她只要继续上,我就还来闹,今天是在学校里面,明天我就在外面拉条幅,反正是不可能让她在这安安稳稳的上下去!”
辅导员头疼地叹了口气。
陈与乔反而笑了:“你这么咽不下这口气,说的好像我妹妹是唯一加害者一样,容我问一句,您丈夫呢?你来教训另一个受害者的时候,他那个唯一的加害者受到惩罚了吗?他在哪上班?还是做生意,你敢拉着条幅去他领导或者合作伙伴那里发传单吗?你也扯了他的头发,打他的脸了吗?你要是做了这些,退学这事咱们可以商量,要是这些没做到。自己受了苦要找人发泄,还分个亲疏远近,把个畜生当成宝一样护着,只对着不知情的人往死里糟蹋,那对不起了,在我这,可没这个道理。”
原配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妈跳了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道理,穷乡僻壤出来的人,看你这光鲜亮丽的样,也是跟你妹一样给人当婊子吧?!就我女儿说的那样,学校如果不开除她,我们就天天闹,闹得人尽皆知,让你们没一会儿消停的时候!”
她这完全就是泼妇撒泼了。
辅导员无奈地看向陈与乔:“您看......”
陈琳眼泪流的凶,只会喃喃:“我、我不退学!”
陈与乔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既然这样,还是报警处理吧。我妹妹受伤不轻,故意伤人罪、损害人名誉罪,我法律知识学的不好,前者涉及刑法,后者民法典是吧?相信有不少学生都拍了视频,人证物证都现成的,省事不少。”
辅导员焦急地劝她:“这件事尽量还是在学校解决,别闹大了。”
那边几个人面面相觑,她们是□□的,可没想过背官司。
丈母娘劝她们:“别怕,她就是嘴上说的厉害,这事闹大了她们脸上也不好看,我就不信她敢。”
陈琳更是拉住陈与乔的手,“不能报警!警察一来事情就更大了,我还怎么在学校里面待啊!”
陈与乔略带惋惜地看着她:“陈琳,从小奶奶就告诉过我们,做错事本来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在我身上你还没看清吗?”
陈琳脸色一白,抓着陈与乔的手慢慢松开,垂首只掉眼泪,不再说话。
陈与乔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等待接听。
那边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不是在上高中就是上大学,将来说不定就要考公考编,哪敢跟违法扯上关系,有的笑着来跟陈与乔搭腔,有的扯那对母女的衣服,示意她们去服个软。
在电话接通前,她们俩过来了,脸上尤有不服,原配耷拉着脸:“行,这事就这么打住,我们不再来闹,你妹妹上学什么的我们不管,但是就一点,以后不能再缠着我老公。”
她们以为这样就算了,可没想到陈与乔不依不饶:“不行,你们把那个畜生叫过来,不然的话这事没完。”
她倒完全反客为主起来了。
母女俩不愿意,耐不住陈与乔态度坚决,旁边几个亲戚还一个劲儿的劝,只好不情不愿地打了电话,那个人当然不愿意来,被原配又是哄又是骂的好半天才同意过来。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其实他家距离这里开车不过二十多分钟,他是附近的拆二代,手里有了钱,正经事不做,就是开着豪车在附近大学城转悠猎艳。陈琳这漂亮劲儿,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谁想到专门用来猎艳的手机被老婆发现,这几天一直跟他闹,他也知道她们今天来了学校,反正不关他的事,只是可惜这么漂亮的妞儿,以后估计再找不到,他心里堵得慌,找朋友打台球解闷去了。
被老婆叫过来,他心里很不舒服,可他在外面玩的再花,老婆就是老婆,他做错了事,就得伏低做小先哄着,让去就去呗,不去的话,回头又得一通闹腾。
他心里也不明白,这事她们女人自己解决算了,还要他过去做什么?
渣男也才二十七八岁,一身奢侈品的衣服,头发打着发油坐着造型,脚上皮鞋蹭光瓦亮,长得倒不算差,只是看起来流里流气。
过来时还拿捏着腔调,并不觉得耻辱,反而觉得两个女人为他闹成这样,是他的光荣一般。
看到陈与乔的时候,愣了一下,那种猎艳的眼神让人极端不适。
“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啊?”他来了之后大咧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