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跑了一天,他身上的气息依然干净,酒店楼层很高,足够他将这个浅浅的吻不断深入,陈与乔腿脚发软,被他扣着腰才没滑下去,人也开始因为享受而昏沉。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下,电梯门打开后,新鲜空气涌入,两人才分开。
乔格一手揽着乔格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行李,将她带出电梯。
陈与乔清醒了过来,按下她腰间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或许这里真的是艳遇之都,他们之前也相处得很好,可她没打算成为他的艳遇对象。
不是他不好,而是好的超乎她预料了。
如果他只有长相好身材好,她或许可以试一试,可是他给了她关于巴黎快乐的记忆,她不想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
她只有过周以辰一个男人,他每次来回奔波、送她礼物、对她少许纵容,都是为了欲望。
欲望是交易,是目的。
她就只有这么一丁点价值。
她不愿意难得的一次愉快的浪漫之旅,回头想起来只是一场时间长些的前戏罢了。
乔格微微错愕,还想说些什么,陈与乔已经退回电梯,电梯门在他们两人间合上。
电梯里的陈与乔拍拍脸,决定把这一小段忘了,给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走了一天不是不累的,她回到房间,进门就把鞋子踢出去,一下子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喉咙溢出满足的声音,如果不是还要卸妆,恨不得就这样躺下再也不起来。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打算去卸妆。
可刚站起来,她就发出一声惊呼,房间另一侧沙发上居然坐了个人。
刚刚进来就扑在床上,所以没看到,这时候瞄到人影,她第一时间竟然忘了打电话报警还是往外逃,就那么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地尖叫出声。
叫声戛然而止,她已经看清了坐着的是什么人。
周以辰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微微后靠,一身西装革履,修长的双腿交叠,十指相抵,身体靠后,看向她的目光,晦涩深沉。
陈与乔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清了清喉咙:“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以辰提醒:“你订房间时用的是我的卡。”
陈与乔想知道的不是他怎么进到她的房间,而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巴黎,而且还过来找她!
可她不敢问,周以辰虽然只是安静坐着,可是周身围绕的可不是什么愉快的气息。
她强笑着解释:“我和同学来看时装周,今天没有可看的秀,所以才回来的那么晚,其实.......”
他对她的行程不感兴趣,打断她:“去洗澡。”
陈与乔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走了一天出了些汗,确实该去洗澡,默不作声拿着内衣进去洗手间后,她依然在状况外,怎么猜都猜不透周以辰会出现在巴黎的原因,不过她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他甚至没等到她出来,她洗到一半,他就推门进来。
热水倾洒中,把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周以辰在陈与乔面前并不会刻意收敛自己的情绪,也并不需要,只是性格与习惯使然,他不高兴了只是眼神阴沉些,可他本来就是第一眼温润实际冷峻的人,给人无形的压迫感,所以阴不阴沉的倒也无所谓。
至于他高兴的时候,陈与乔没见过他特别高兴的时候,拥有的东西太多,陈与乔觉得他已经到无欲无求的地步了。
这么说也不对,□□也是欲,他获得满足后心情通常不错,会好说话一些。
可是今天,陈与乔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相当熟悉,都知道怎样给对方最大的快乐。可是他总会故意停下,陈与乔被逼的快要发疯,咬他的肩膀,哭得呜呜咽咽,“你......就会欺负我,总是......欺负我......”
她的眼圈发红,一身痕迹,鼻尖哭得通红。
含闹带怨地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水。
她难受,他也不舒服,说不清楚到底是惩罚谁。
可他心里还有气,如法炮制,咬了她肩膀一口,在她耳边问:“知错了吗?”
“知、知道了。”
周以辰听出她话里没几分诚意,可也够了,他如今算是看清,她以前许多事都是装的,在平城公寓里,她表现得像是洁癖的犯了强迫症,东西不摆成一条直线都看不惯。可是再看看这里,鞋子踢飞到一边,行李箱打开,衣服没挂起来,床上还散落着几件,她也不在意,回来后就往床上趴,跟无尾熊似的来回翻滚,也不管外面的灰尘会不会沾在床上。
就像她在他身边,一口辣不肯吃,细嚼慢咽,喝汤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可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手上都是油,香辣蟹成盆的嚼。
他不愿再忍耐,将她往上抬了抬,让她双腿能更用力地圈住自己的腰,开始发力。
陈与乔紧紧抱着他,只怕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
他最后时刻的力度和速度,不是之前那些可以比拟的,让人难捱又觉得无限享受,最后烟花在眼前绽放,她人瞬间颓得没了力气,任由他抱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