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博主问了下她们要看哪些品牌。
时装周不止一个大牌,这位博主受到了两个品牌的邀请,陈与乔和苏燕一共买了四个名额,只有一个品牌有两个,其余是一人一个品牌。
Grey的男友也只是一个普通编辑,四个名额算是极限了,还好都是她们想看的品牌。
其中有一个单人名额和这位博主的重合,约好了到时候内场见,博主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说了会话又吃了餐点,看着小电视时生物钟来袭,两人各自睡下,再醒来后洗漱一下,化好淡妆,下了飞机就踏上了他国土地。
回到酒店短暂休整,时差还没调整过来,苏燕就赶着去看第一场秀。
她走后,陈与乔自己出门逛,去了几个知名景点,看到很多黄皮肤黑眼睛的游客,不用问,看他们手里拿着小旗子,头上带着鸭舌帽,还有一些大妈脖子里的纱巾,就知道是同胞。
啊,国家繁荣昌盛,同胞经济富足,这是好事,只是排队买票,还要预约,就把她拦在了那些景点之外,总算来了浪漫之都,不看点什么说不过去,她随意找了个美术馆买票进去。
艺术共通,设计师从画作中汲取灵感是常有的事。
美术馆里展览的画作,没什么名家,打的都是新锐画家的名号。
新锐画家=没还没成名。
陈与乔也看得很仔细。
美术馆里很安静,人很少,除了她只有三两个参观者,其中有一个人很显眼,陈与乔不自觉看了他的背影好几次,可能因为他个子高,黑头发,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五月中旬的天气,这边还有些凉,那人穿着简单的风衣牛仔裤,因为肩宽腿细,意态休闲,背影就已经很抓人。
他在一个画作前停下仔细观看,陈与乔看到了他的侧脸,皮肤白皙,带着黑框眼镜,鼻梁挺拔,是东方人的长相。
彼此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说话,美术馆里并不明亮,不算多大的地方分隔成多个区域,很容易就看不到人,陈与乔直到出去都再也没见到他。
她倒不热衷于非要参观景点,在街上走走感觉就很好,除了美术馆随意走在街上,看着深眼高鼻的老外们日常的生活,她差点忘了,到了这里,她才是老外。
快走到一个街口时,前方一片喧哗,她不懂法语,听到有人尖叫,一时愣在那里。
忽然前面一堆人,拐过了街角,有的举着纸板,上面写的也是她看不懂的法语,还有的手里拿着棍棒,叫嚷着往这边走。
陈与乔下意识退了几步,还没转身,身边一个人跑了过来,略带喘息问她:“中国人?”
“我、我是。”
她刚回答完,那人拉着她就跑,陈与乔也没加思索,任由他拉着,在巴黎的街道上狂奔。
跑出去一段距离后,那人放开了她,“抱歉,前面是罢工队伍,看到你是同胞,想带着你跑到安全地区,冒犯了。”
陈与乔弯腰喘气,胸膛都快爆炸,这才看清拉着他的人居然是美术馆里那个男人,离得这么近看过去,他有一双温暖的眼睛,略带歉意地看着她。
“没、没事的,还有,谢谢你。”她喘着气说。
说是罢工队伍,其实是一群暴徒,他们已经开始敲碎橱窗的玻璃,哄抢里面的东西。
游客在他们面前绝对讨不了好,如果不是他及时拉着自己离开,她指不定要遭遇什么。
男人微笑:“你好,我叫乔格,在这里旅居。”
陈与乔说:“你好,我叫陈与乔,来这里看时装周。”
两人刚互相做完自我介绍,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用法语大叫,陈与乔不明所以,乔格无奈地说:“警察来了。”
那群暴徒朝他们跑过来,陈与乔已经没了继续奔跑的力气。
旁边就是店铺,可是老板锁着门,紧张地看着外面,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
眼看那些人就要来到,乔格干脆把她护在身前,身体撑在墙上。
陈与乔个子不算矮,却被他整个人笼罩住,少部分暴徒跑开,大部分被追到了这里,和警察发生了冲突,陈与乔听不懂他们在叫嚷什么,但是听的清警棍击打在□□上的声音,还有警棍与铁棒击打的声响。
骚乱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在更多警力到来后画上句点。
乔格移开身体,陈与乔看到了外面凌乱的地面,有的地方还有血迹。
她脸色发白,捂着胸口感慨:“新闻上说的不错,老外们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乔格忍俊不禁:“这话说的不假。”
陈与乔紧张地绕到他身后,看着他右肩,那里有一点血迹。
这是刚刚有人和警察打斗时,有人的钢管挥到了他身上,陈与乔听到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动作,还是把她护在身体和墙壁之间。
她担忧地说:“你肩膀受伤见血了,我们去医院。”
乔格摸了摸肩膀,接着脱下风衣,“是别人的血。”
他灰色的T恤上没有血迹,确实是别人的血,陈与乔说:“不是你的血,不代表你没有受伤,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需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