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走。
陈海洋惊讶又失望:“姐,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假期吗,怎么走这么早?”
陈与乔现在撒谎章口就来,“我提前两天来,当然得提前走,学校还很多事呢,再说了,你明天上午十点返校,我下午五点多的高铁,除去睡觉的时间,也不差多少时间。”
陈与乔走的时候微信上转给陈海洋五千块,让他给新房子买点绿萝什么的吸甲醛,也让他在学校里别舍不得吃,瘦的麻杆似的,不好看不说,抵抗力也差。
又偷偷留给奶奶一万块现金,奶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奶奶,她平时那点微薄的养老金,几乎都花在了他们俩身上。因为他们弱,他们苦,所以奶奶怜惜他们。可是对于二叔家的孩子,她也同样喜欢。
陈与乔说:“给堂弟买球鞋吧,现在小孩子都时兴这个,还有我婶和我叔,穿来穿去都是这几身衣服,多少年了。”
奶奶按着钱问她:“你实话跟奶奶说,你上着学哪来这么多钱,没犯错吧?”
陈与乔不答反问:“你觉得我现在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奶奶斩钉截铁地说:“我孙女清清白白的,才不会走歪路,最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不能丢了你爸你妈的脸。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将来找个喜欢你的人,风风光光地嫁了。等你毕业了,还是回来吧,你以前那个男同学国庆时候还来看过我,我看对你挺痴心的。”
陈与乔低头:“奶奶,我最近遇到了个喜欢的人,我想试试......你如果在见到他就跟他说清楚吧,我这个专业,在这里没什么发展,以后应该不会回来。”
奶奶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人,带来我看看?”
陈与乔无奈:“人家还没答应呢,我去哪给你带来?”
奶奶对她很有信心:“我孙女这么好看,还有人不答应?”
陈与乔叹气:“外面好看的人海了去,也就您看着我哪哪都好。我得走了,一会儿赶不上高铁了,等过年我就回来,也没多少天了。”
外面天冷,陈与乔没让陈海洋送她,况且一送不就得露馅,她去的哪里是平城,明明是海市。
下了高铁,再次走进那家酒店,站在落地窗前,踩着万家灯火,和几个小时前那昏暗弥漫着臭味的楼道,好像是两个世界。
她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周以辰来的比她还晚。
“拍卖的珠宝到了,来试一试。”他把红宝石项链带在她脖子上,对着镜子赞叹,“很好看。”
他虽然在赞美,语调却平平,眼神也是淡淡的,陈与乔从镜子里与他对视,却像是被他蛊惑。
她站起来,没有刻意给他看与容雪相似的侧脸,她洗完澡后也没穿素色的衣服,而是很不容雪的火红的吊带睡裙,裹在浴袍里面。
她脱下浴袍,瓷白肌肤衬着火红的睡裙,泛着莹润的光,像是雪里跳动的火焰。
攀着他的肩膀,她踮起脚凑到他颈间,低声诱惑:“我戴着它还能更好看一些......”她说话间慢慢褪下睡裙,朝他眨了眨眼,“只戴它。”
陈与乔以前大都欲拒还迎娇娇怯怯,今天却很热情。
周以辰被她推到了床上,短暂的怔愣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任由她玩花样。
陈与乔确实准备了些花样,只是不太熟练,耗时过长,让人丧失耐心。
周以辰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暴起青筋,终于没忍住翻身压下她结束了她的“服务”。
果然还是自己掌控着更畅快,他掐着她腰肢时喟叹。
最后两人汗涔涔叠在一起,他问:“今天怎么这么野?”
她呼吸还没喘匀:“你喜欢不喜欢?”
挑着眉看她,半是撩拨半是挑衅。
他低笑,贴她更近,近到她感受自己的复苏。
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低哑:“还可以更野一点。”
陈与乔立马就颓了,往一边挪了挪,“下次吧。”
周以辰没难为她,转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回来后看见她懒散披着浴袍,坐在梳妆镜前努力摘项链。
他过去帮她摘下,问她:“不喜欢?”
红色很衬她。
陈与乔说:“这么贵的项链,哪能沾水,还是这么多汗水,真是罪过。”
周以辰笑了:“我与你同罪。”
取下项链后,陈与乔也去简单冲了下身体,之后两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套房就是这个好处,面积大,房间多,且每个卧室都看得到江景。
房间里有红酒,陈与乔给两人各倒一杯,坐在椅子上看着江景,已经是后半夜,那些载满游客的游轮已经歇业,城市也变得静谧起来,虽然霓虹依然在闪,似乎永不停歇。
可是再多霓虹也比不上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