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表演的女孩,一天两场,坐在水台上并不和客人直接接触。
不少客人想要认识,红雅也会先问问女孩的意思,严昊然询问的那个人,红雅记得,都两年多了,确实漂亮,询问她的人不少,那女孩一个都不想结识。她一开始还以为女孩挺有定力,没想到最后直接挑了个大的,只能说是眼光高手段也高。
到现在,她早就没了那女孩的消息,严昊然与其问她,倒不如问问上座的那位。
这话她当然不能说,严昊然还念念不忘小琵琶精,红雅只是笑道:“这是表演,又不是给你们看人的,你听听这曲子,难道不好听?再说了,人家好好的女孩,什么精啊怪的说的瘆人。”
其他有人问:“什么琵琶精?值得你念念不忘的。”
严昊然虽然印象深刻,倒也不是念念不忘,他身边人换来换去,只是又来到这里才想到,拿这个跟红雅打趣罢了。可别人一问起来,他还真有话说。
“要说漂亮吧,我其实也不太记得具体长什么样了,就记得两个小梨涡晃得人心痒痒,身材也好。穿着旗袍抱着琵琶斜坐在那,那妥妥的美人图啊,皮肤也好,跟丝绸似的。”
有人嘘他:“这么远,隔着雾,你还能看出来皮肤好啊?”
“那不是有意外嘛,我记得那天下台时,有个人喝醉了拉住她非要她单独弹一曲,我刚好在旁边就说了几句公道话,扶了一把,那小胳膊白的跟莲藕似的,摸起来......”
他没说完,因为感觉感觉到一道不轻不重的视线。
他看过去,找到了证人,“不信你们问以辰,那天他也在场。”
众人看向拿着茶杯的周以辰,后者只淡淡回了句:“忘了。”
沈风平嫌弃地对严昊然说:“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装的都是女人?”
这话说的不错,这房间里的人大部分都看过表演,有一两个新来的,大都不过在开始时看一两眼,一两分钟就回来了,从头到尾守在那边还点评的只有严昊然一个人。
严昊然摇头,不和他们这群不懂欣赏美的人多计较,今天演奏的曲目是十面埋伏,他听得摇头晃脑,十分投入。
下面的人看得也十分投入,只是沈波看出来不对劲,他对面那个女孩明明掉拍了,曲声丝毫未乱,他把疑惑说出来,陈与乔小声说:“录音。”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有那么多正好年华如花似玉又技艺精湛的女孩,里面有三两个确实不错的,一会儿还会单独表演,其他的练的是指法,装模作样就行,放的是录好的曲。
她那时候就是滥竽充数的一员,但是她敬业多了,不会犯这种掉拍的低级错误。
大家都是来“看”表演的,漂亮就够了,有几个人真懂琵琶琴瑟,眼睛和耳朵占一头就够了,哪来那么多要求。
沈波吃惊:“还能这样?”
陈与乔眨眨眼,“反正大家看着高兴就行,弘扬传统文化呢,没人追究。”
大厅里温度较低,陈与乔披着羽绒服,红色很衬她,又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朝他眨眼时,水汪汪的眼睛透着股狡黠,沈波的心砰砰快跳了几下,故作老成地对她说:“我觉得这表演不错,就是差了个传统乐器。”
“什么?”
“唢呐。”沈波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它总觉得少了点灵魂。”
陈与乔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忍不住拍他:“你损不损啊?”
雅园里女孩吹唢呐,真是想想都醉人,不如再弄面大鼓来,让女孩们集体呼麦,保证红姨听得想上路,唢呐再度派上大用场。
沈波被她拍的心神荡漾,楼上严昊然却目光一闪,问红雅:“红姨,你看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个小琵琶精?”
虽然想不起长相,但是严昊然这脑子确实只装女人了,看到后就记忆复苏,毕竟小梨涡是他最爱,长着梨涡又好看的姑娘不多,这不他雷达启动,只错了错眼就看到了舞台下侧头笑着跟人说话的陈与乔。
红雅往那边一看,愣了:“确实有些像。”
毕竟两年没见,她仔细辨认了一下,“还真是她。”
严昊然哈哈大笑:“这不就是缘分吗?她不是你们员工了吧,我这不就手到擒来?”
红雅不由看了那边的周以辰一眼。
周以辰来过几次,她也应过不同人的要求,想着法子讨好他。
可周以辰这人虽然表面客气,却极不容易被讨好,后来他着人来要陈与乔联系方式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不过倒是把话带到了。
陈与乔这姑娘也是,来了几个月,打听她的人一打有余,以前从没松过口,那天听了周以辰的名字,抿嘴一笑:“红姨就告诉他呗,多交个朋友又不是坏事。”
红雅这才明白,这姑娘心气高着呢,以前那些啊,压根没看上。
话又说回来,有周以辰这样的人物在,也难怪她看不上别人。
红雅只给了陈与乔的联系方式,至于两人后来联没联系,她一概不过问。
只知道没多久,陈与乔就不来了,她心里也只是隐约猜测一下,对外三缄其口。
现在看来,两人并没在一起,不过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