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的肚子像皮球一样慢慢涨大,宽松的家居服很快撑不住,扣子崩掉在地上,整个衣服敞了开来。
苍白的皮肤被撑得异常薄,肚子里的金光透体而出,隐隐能看到两个人形在肚子里游动。
“肚子不会被撑爆吧?刑狱你会取子弹,肯定也会接生吧?!”陶鱼眼含希冀地看着刑狱,大眼睛眨啊眨的非常信赖他的样子。
刑狱:……
他到底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连接生都会?
嘴角抽了下,刑狱从医药箱里拿出把小刀,在空中小幅度比划了几下。
反正是个死人,应该不用打麻药。
陶鱼见刑狱微笑着点头,立马双手抱成拳对着白爸爸的方向道歉:“我们是在帮你,别生气呀!”
刑狱疑惑地瞥了眼陶鱼,这又是什么仪式?!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刑狱看向陶鱼时,陶鱼也转头看向他,表情非常严肃。
“下面就拜托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陶鱼感染,刑狱鬼使神差地对着尸体也鞠了个躬,表情也更严肃了。
“那么,失礼了!”
刑狱捏着细细的刀尖,小心按到肚透着金色的皮肤上,他要从这里把肚皮划开。
刀尖刚接触到皮肤,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了。
白爸爸的身体像水雾一样蒸腾着浮到空中,只留下一团金色的还发着光的圆球在椅子上。
圆球中有一大一小两个小人,正安静地闭着眼睛,时不时地吐出一串泡泡。
但随着他们的呼吸,空中的水雾像是受到了招引,忽地转了方向钻入了金色的圆球中。
两个小人张开嘴将水雾吸进嘴里,身体在眨眼间变大的几分,看起来也更有精神了。
陶鱼简直被这奇妙的一幕惊呆了,她欢喜地看着圆球里的小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好像白爸爸和冬儿呀。”陶鱼喃喃说道。
刑狱收起刀子也点点头,尸体没了,他也不用接生了。
真好!
刑狱也仔细看向金球里的两个小人,陶鱼说得很对,两个小人简直是白家爸爸和女儿的缩小版。
两人眼中俱是震惊和欣喜,一时没再管甘灵,想着她手中没武器什么也做不了。
甘灵却不这么想,她躬着腰背着椅子疯一样把陶鱼撞到一边,红着眼睛看向金色的圆球,那样子跟要吃人似的。
陶鱼一把抱住甘灵就往后拖,深怕她对两个小人动手,而刑狱再次举起枪抵在甘灵的太阳穴上。
甘灵似无所觉,它挣扎着往两个小人的方向挪,边挪边低低念叨着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两人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不可能是什么,总之先找个结实的地方把她绑在那里。
甘灵挣扎的力气突然一滞,陶鱼踉跄了一下就看到甘灵吐出两口血,颓然坐在椅子上不再动。
她呼吸时有时无,两眼发直地看着陶鱼,脸部表情扭曲阴狠,看着十分不甘心。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正受着怎样折磨,她的灵体正一点点从这个身体里剥离出来。
“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主人了?”
“一定是因为没杀了你,主人失望不要我了!你让我杀了你好不好?”
陶鱼自然不会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她正想问这女人口中的主人是谁,就见她咕咕哝哝开始说起其他东西。
“不对!不对!我的灵性测试是15分,我能进神殿,全家也都能搬到东一区生活,爸爸妈妈好开心。”
“我得到了神主的重视,我被派了很重要的任务!”
“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重要任务!重要任务!”
甘灵歪头看着天花板,嘴里不断重复着“任务”这个词,再没有其他话出口。
陶鱼问了几句,也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正失望,陶鱼就看到一股黑气就从甘灵嘴里飘出来,浮到半空形成一个清晰的轮廓,和白纱女非常像。
黑气一会抱着头无声地哀嚎,样子说不出的痛苦;一会又横冲直撞,像是有无尽地怒火要发,看着完全没了理智,无法再沟通。
刑狱有点担心。
这东西一看就不好解决,但也不能放着不管,谁知道它会不会再附身到别人的身上?
刑狱看了眼手里的枪,不是他惯用的武器,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抬手对着天花板上徘徊的黑气就是几枪,试一试就知道了。
子弹穿过黑气嵌入天花板内,只见黑气分散开来,很快又聚集到一起,貌似完全不受影响。
刑狱叹了口气,眉头也锁了起来。
陶鱼也看呆了,先不说用子弹对付气体有没有用,她好像在黑雾中看到好多百元钞票,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箱子好像是刑狱的,钱应该不是他的吧?
先不管了,眼看着也无法从黑气口中再问出什么,留着没用,还是干掉吧!
她绝对没有只把箱子分给刑狱,钱自己留着的想法。
陶鱼召唤回剪刀,双手抱着变大的剪刀,把对着空中的黑气就是一剪。
现实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