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感冒了,我在家陪他。”
“看过医生了。”
沈陆扬脖子到肩膀红透了,一下一下咬着嘴唇,第一次觉得向来优雅绅士的谢危邯,其实也不是那么绅士。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斯文败类。
谢危邯在电话里和宁婉姝约定什么时候去拜访,语气尊敬自然,声音成熟沉稳,让久经沙场识人无数的宁婉姝都发自内心地说出“扬扬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正一边说“我的荣幸”,一边用指尖在沈陆扬红肿的后颈腺体上轻轻揉弄。
勾起唇角,垂眸看着他哆嗦着躲开,又逃不掉的模样,眼神甚至是愉悦的。
信息素控制极好地凝在一小片范围,红色若隐若现,说不上多么残忍,但对现在连动一下都困难的沈陆扬来说,就有点“虚不受补”了。
他手指用力抓着枕头,指尖深陷进去,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谢危邯挂掉电话的声音。
喉咙滚动,发出明显的“咕咚”声。
沈陆扬颤着肩膀抬起头,脸上满是自暴自弃的放纵,呼吸不稳地哑着嗓子说:“谢老师,都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了……帮帮忙,行不?”
谢危邯轻笑一声,用行动告诉他,可以。
……
沈陆扬是被谢危邯从浴室里抱出来的,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连扶着墙挪都做不到,如果不是爽过,他活像被人揍了一晚上。
湿着头发的大狗狗被伺候着擦干身体,轻易地抱在怀里,靠在胸口吹头发。
一切都收拾好,沈陆扬躺在床上涂药。
按照姜老师那本生物书上的内容,等级越高的Alpha伴侣受伤的几率就越大,因为Alpha真的是一种非常喜欢撕咬的生物。
刚洗澡的时候,沈陆扬无意中看了眼镜子,简直震惊一整年。
姹紫嫣红!
百花齐放!
身上显而易见的异彩纷呈,后颈他看不见,但是摸着就能感受到齿痕的凹陷和凸起,可想而知咬的有多深。
他当时居然没怎么感觉疼,更多的是另一种可怕到失神的感觉……
谢危邯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淡红色的金属盒子,巴掌大,打开后有点儿植物的清香。
药是膏状的,抹在身上没一会儿就会被体温融化,再慢慢吸收。
沈陆扬感觉凉丝丝的,说不上来的舒服。
谢危邯指腹的温热被药膏的凉意取代,薄茧轻轻揉按着腰侧的指痕淤青,和遍布各个地方的暗色齿痕。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舒服。
肤色苍白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力道温柔地在全身揉捏按摩,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感觉上,都让人口干舌燥。
但沈陆扬现在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条件。
吸收了大量的S级Alpha信息素,他又开始犯困,耷着眼皮努力掀了掀。
正看见谢危邯垂着眼睫,按到他肩膀的伤口,因为俯身的动作,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下滑,露出了痕迹斑斑的锁骨。
年轻的Alpha没有经验,经常在一个地方咬好几次才会见血,被弄得狠了,也有脾气,舔掉血之后还会补几下……所以淤紫的极为厉害。
从锁骨到肩膀,甚至于禁地一样的后颈,都是整齐但不规律的牙印。
就算是恢复力极强的S级Alpha,没有一两周,痕迹也不会彻底消失……
咬破的肌肤陷落在层叠的淤紫里,周围是完好的冷白色肌肤,像被刻意放过,强烈的色觉反差,像是在洁白的雕塑上故意留下痕迹,让后来者知道,这雕像已经有主了。
大狗狗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封在玻璃瓶子内的占有欲第一次找到宣泄口,毅然砸落在地,倾泻而出。
沈陆扬视线锁定着谢危邯精致的侧脸,困到眼睫微颤,打下一小片不存在的阴影。
哦对。
他也是Alpha。
他也喜欢咬人。
沈陆扬在谢危邯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因为有S级Alpha信息素温养着,在承受了大量信息素后,很幸运地没有发烧。
第二天一早,窗外一层薄薄的雪白。
沈陆扬被闹钟吵醒,习惯性翻身够到手机按掉,然后拱了拱又回到被窝里抱住身边的人。
红酒香溢满了空气,让人不想动,只想在这一方小小的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搭在沈陆扬腰间的手移动到后背,清晨带着睡意的声音好听到让他耸起肩膀。
“还要睡?”谢危邯揉了揉他耳朵,轻吻他额头,语气纵容:“睡吧,我帮你请假。”
沈陆扬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神志缓缓苏醒。
啊……
他男朋友说帮他请假。
困……
他抬起腿跨在谢危邯腿上,鼻尖凑近他颈窝,小狗似的闭着眼睛嗅了嗅,对起床的怨念达到了顶峰。
一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是打工人的无奈,两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就非常残忍了。
我还没和男朋友贴贴够呢,就要出去打工了。
最可怕的是明明和男朋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