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往别处去了。
这里简陋到环视一眼就能把整个庙看完,莫非榆根本不知该去哪里找那两个转眼消失不见的大活人。
庙中的气氛寂静得诡异,灰蒙蒙的红色布段在房梁上垂挂着,在你面前的时候它们安静地一动不动,当你转过头时又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后晃来晃去。
莫非榆轻轻地抬起脚往后退,张望着,嘴里小声叫着付又期和梁亭然的名字。
炉里的供香不知何时已经燃烧了近一半,燃尽的香灰滑落,与炉内的陈久的香灰融为一体。
“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莫非榆喊了一声,她知道这个一眼到底的庙里根本藏不了人,可她和付又期、梁亭然前后进来不过只差两三分钟,整个庙又仅有一个出入口,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喊一声。
外面的天暗了下来,莫非榆又担心又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后转身跑出了庙。
庙的模样变了。
明黄色的外墙,屋顶的灰瓦亮得发油,红色的大门,鲜艳的颜色像是刚刚才刷上漆。
两扇门大敞着,正正框着里面的香炉和祭桌,两旁的布段在无风的平静中疯狂摆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甩到门上,困住还在里面的人。
莫非榆朝槐庙村的方向看去,屋檐下的灯火已经点亮,在涌动的槐树下忽闪忽闪,显得十分脆弱。
天已经黑了,莫非榆想起昨晚进孟府后,外面便一直有风声,加上那满街的槐树,这时候回去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进入这个诡异的庙显然也不在选择范围之内。莫非榆只好先在周围找了一处比较隐蔽又能直接看到庙的地方,靠着一棵树坐下,心里默默地祈祷付又期和梁亭然能快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莫非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恍惚又到了那条漫长无尽的古道,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飘在道路中央,身体猛然一坠她才从梦中惊醒。不知该惊喜还是惊讶,自己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去。
对面的树林里传出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偶尔还有重物落地的沉闷声,莫非榆压低了身体,躲在树丛后,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东西行动缓慢,半天都没有走出来,莫非榆紧绷的神经都疲倦了,无聊的数起了每次重音的间隔,刚好是七下沙沙声,像是每走七步就会把身上扛着的东西放下来休息一下。
两个深青色皮肤赤着脚的人从林间走了出来,穿着无袖宽领花布衫,一个正带着红色麻花绳,一个侧挂着白色麻花绳。这麻花绳子比常见的麻绳要粗上好几倍,看上去就很重。
他们的肩膀上扛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红色轿子,轿前的红色纱帘随着他俩的步伐左右摇晃,仔细看好像能看到里面有个身穿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