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夭夭几乎是一口干了一碗,举着碗道:“阿姐,再来!”
魏无羡道:“喝酒都没见你这么痛快,喝汤倒是一碗一碗的,水桶一样呦。”
江夭夭道:“你不懂,我还在长身体,万一发育不好,谁负责啊。”
魏无羡摇着头道:“啧啧啧。”
江厌离重新盛了一小碗道:“就这些了,阿夭喝那么多小心一会上战场找不到茅房。”
江夭夭看了看锅里明明还有一些的,不知道阿姐是给谁留的,似乎每日都会留下一点。就在此刻周围路过几名炊事处女修,她们看到魏无羡江澄时眼带笑意,看到江夭夭时眼带敬意,看到江厌离时眼带不屑。
她微微皱眉,堂堂一位江家长女,比江夭夭的身份都应该高的人,竟然这么看她阿姐,看来平日里江厌离在这炊事处过得应该不好,她又直接干了,随后道:“近日天气越发越冷了,我要退居二线!”
江澄道:“又发什么神经,难不成你要来这炊事处做饭?”
“嗯,没错,这里灶多暖和。”
“确实,阿夭也该学学如何做饭了,女孩子不应该整日只晓得如何打架,炊事处欢迎你。”
江澄和魏无羡感觉自己唯一的一片净土就要被恶势力侵占了,可却对这股恶势力毫无办法,更无法驱逐。
江夭夭在炊事处没人过多敢说什么,她实力很强头脑也不错,若有人来叫江夭夭,她就会说:“琅琊天气如此之冷,我乃一届女辈,甚至可以说得上琅琊前线上唯一的女子,怕冷怎么了?我都说不愿打架了,难不成你们还要揪着人家非要我上前线不成?倘若真那样,你们就太丢身为男人的面子了,是吧,所以你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这么一说,再也无人三天两头的烦她了。
确实,琅琊地属北方,近日也快入了冬,江夭夭说冷,确实是比云梦冷上许多。
这里除了江厌离外还有金家许多婢女或低级女修,江夭夭加入炊事处给她们不小压力,她们谁人不知灼华卿在这几个月的表现,甚至众家仙首们都赞叹一二。她们平日里若是见到江夭夭,必然尊称一声灼华卿,对江厌离的态度也没那么明显了。
但还有一人总是偷偷摸摸的在角落议论江厌离。
“你叫明烛是吧?”江夭夭炒着刚刚学会的一道菜,一旁有位正在帮她准备食材的金家女修,她听后点了头,江夭夭又道:“听说你厨艺不错?有空我想尝尝。”
明烛道:“灼华卿过奖了,也就算得上一般,平日里会给金公子做些而已。”
金公子?怕不是金子轩吧。
之前云深不知处那次两家确实解了婚约,但她觉得江厌离还是喜欢金子轩的,她也和江厌离说过,金子轩那人性子顽劣,着实配不上她那么好的阿姐,可她阿姐偏偏不听,如此想来,每日那剩下的一份汤,怕不是给金子轩留的。
江夭夭审视了一下明烛,她相貌并不算很出色,却也不是毫无亮点,但却总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她此刻脸微微有些发红,看来是有和江厌离抢夫君之意。
江夭夭心里暗自冷哼一声,就算金子轩之前再怎么惹人厌,可偏偏江厌离就是喜欢,既然如此,金子轩肯定不能被别人抢走,绝不能让江厌离伤心。
于是她道:“金子轩?他那么刁钻的人都吃了,那肯定做的非常美味。”
明烛道:“哪里哪里,灼华卿吃惯了江大小姐做的饭,吃我做的肯定不合口,我与江大小姐哪里能比得上。”
江夭夭炒得一盘山药,随手放了些许调料,翻炒几下就出了锅,对明烛道:“那肯定是做的比我好吃,既然你不想我吃你的,那你便尝尝我做的?”
“这多不好意。”
明烛早就听闻江大小姐做饭好吃,心想二小姐应该也是近朱者赤,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拿出了双筷子夹了一片山药入口。
她先是娇羞的笑着,然后眉头一皱面容扭曲的跑了出去,只听一声:“呕——”
江夭夭笑着对她喊道:“就你,还不配和我阿姐比!”
果然,如江澄所言,若是她混入营地给敌军做饭,保证不出几日便能使敌人皆败下阵来。
明烛这几日算是消停些了,不在江夭夭面前出现也不在背后说人是非了。她在这炊事处,偶尔帮江厌离洗洗菜切切菜,不会帮忙做饭,因为之前有几人吃了她做的饭菜难受了大半日,所以她被勒令禁止动用任何炉灶。
闲的无聊时,就在僻静角落之处修炼,总算是微微能控制住些邪气了。
那日正巧看到江厌离回来,江夭夭上去道:“阿姐,你送汤回来了?”
江厌离面带吃惊道:“我去送汤你都知道了?”
“我那么厉害,整日你去了那里我都知道,毕竟我是阿姐的小保镖呢。”江夭夭一蹦一跳道江厌离的旁边,并排走着道:“你为何不告诉金子轩?一直默默的做这些,做好事不留名的都是大傻子。”
“我告诉他,怕是他也不信。”
“不信?打他。”
江厌离有些呵斥的语气道:“阿夭。”
江夭夭看了眼她,然后调皮的说道:“好了,我知道,那是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