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就在江夭夭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面,在江澄面前只会逞强。
金凌眨巴干涩的眼睛,他想他的父母亲了,当年的他太小甚至父母的样子都记不住,只记得在母亲怀里得温暖感觉。江夭夭不禁也想起年少时,江厌离待她如亲妹妹一般无二,可如今……她不会怨阿羡的,所以江夭夭也不会去怨。
金凌父家那边有位小叔,对他还是极为不错的,而江家这边的舅舅江澄,倒是刀子嘴豆腐心,金凌常常被吓得不敢去他面前,而她这个姨母算是金凌身边唯一带点血缘关系的女性了。小时候经常喜欢往莲花坞跑,每次都屁颠屁颠的喊着姨母,给江夭夭看他新得到的玩意儿,可孩子终究会长大终究会明白,她不是母亲,也没有父亲,也恨魏无羡更恨温宁。
“好了,金凌专心夜猎吧,你舅舅还等你的好消息呢,记得小心,不要逞强。”
良久,金凌道:“……姨母,那我去了。”
“嗯,我去山下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金凌就走了,也重新燃起了斗志,拿他舅舅激他是真的好使。江夭夭边想边去找江澄,路上被蓝忘机放出来的修士就像是大波凶尸来袭,一群一群的,有的在一旁埋伏有的用法器寻路,都没有个结果,都在想这个食魂兽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耐,能让他们都寻不到半点踪迹。
江夭夭倒是不担心金凌,看他刚才那个方向是去找蓝氏那两个弟子了,说起来金凌什么时候和那两人那么要好了。含光君不出意外应该再暗中待机,那个莫玄羽的话,不知道说的明不明白,现在正在远离这里吧……
今晚真是热闹,大梵山上继双江后来了含光君,再来夷陵老祖,估计说不定是以后的旅游胜地了。
下山倒是比上山快了几分,这佛脚镇说大不大,不过寥寥几个房子,江夭夭感觉也就像是个村,可是什么医馆饭馆的倒是挺多。现在时辰不早,普通的村民早早就睡下,就等明早起来听到邪祟已除的好消息,开着的只有寥寥一两家饭馆,找起来也方便。
这不,一位紫衣青年正坐在那边,吃茶呢嘛。
“嘿,江澄。”
江夭夭瞥到了一旁的酒壶,她就知道,说什么吃茶都是骗人的。
她这位堂哥,自年少时就重建主持起了江家,怎么说也是外人口中的厉害角色。从年少到现在,他最忌讳别人提的字就是魏无羡啊歪门邪道啊还有提亲之类,甚至在街坊邻里传言中,他可是暴脾气的代表,臭名声不亚于夷陵老祖,可在她眼里的江澄就像是更年期,一点就炸。
她面前现在就是活生生的一副:江澄与狗和酒——他一旁的仙子瞅着他手里的酒以为什么好东西一样的趴着他的腿,画面感很强。
“回来了,是看四百多张缚仙网被毁了就开心了?”江澄抬眸看眼江夭夭,语气不平不淡,自带嘲讽的笑了笑。
“你听说了?我是怕金凌引起公愤被打啊,我一路上光看见中陷阱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梵山是蜘蛛窝邪祟的是蜘蛛精呢,”江夭夭拿起他手中的茶杯尝了一口,辛辣入喉,果然是酒,继续道:“再说了,含光君都跳出来找我了,我还能怎么样,顺着台阶赶紧下呗。”
他眉头皱起冷哼一声,再旁的客卿忍不住一抖,生怕这位江宗主一个不高兴就拿出紫电,结果只是抢过江夭夭手中装酒的茶杯,面色不悦的说:“我的酒,让你喝了?”
江夭夭很自然的坐到江澄对面,看他别扭的样子,很担心长久下去,自家表哥憋出个好歹的可怎么办,不就是不想让她喝酒么,直接点告诉他会死啊,真的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对了对了含光君和我说,”她故意顿顿,“打算全数赔偿缚仙网,我说不用那是他们自作自受,你会不会心疼啊,会不会气呀,那四百多张不是金家出的吧,早就劝过你俩,非不听,现在损失了那么多网,啊不对,是钱。”
江澄听此,咬着牙对江夭夭说:“江夭夭,你话真多!”
江夭夭想:我如此美丽动人的灼华卿在你面前是当真一文不值,想想那两蓝家小辈没看到江澄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如释重负,江澄啊江澄,你看看你做人做的多失败。
“您的茶,请用。”
小二给江夭夭倒满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是江澄刚叫的。
两个人陷入了寂静之中,突然江澄开到道:“刚才金凌发生了什么?”
江夭夭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拿茶杯的手都晃了下,差点把热茶撒手上,江澄见此肯定她有什么事情正瞒着他,他继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是金凌和别人吵起来了嘛,你还不知道他,吵着吵着就拔剑打起来了,没什么大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江澄要是去了估计都得把人剁碎了喂狗,毕竟歪门邪道他就没放过一个。
突然,山上传来了阵阵哀嚎声,江澄问:“怎么回事?”
见山上的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是找到作祟的东西了,可两人却都没有感觉到任何邪气,思来想去,江夭夭道:“除非这山上作祟的不是邪祟,如若不是邪祟的话,难道是……”
话还没有说完一名身穿紫色校服的门生就匆匆忙忙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