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主公!”
营中众人见公孙瓒吐血昏厥过去,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送回大营之中。
过了良久,公孙瓒才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主公,您醒了?”
公孙瓒睁开眼就看到严纲一脸着急的站在自己的软榻之前。
“严纲,我兄弟的尸身找回来了没有?”公孙瓒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看上去十分骇人。
严纲拱手说道:“二将军的尸身已经找到了,停放在他原来的军帐之中。”
“带我前往看看!”
公孙瓒蹭的一声从软榻之上坐了起来说道。
“主公您…”严纲正在犹豫要不要带他去的时候,公孙瓒瞪了他一眼说道:“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严纲无奈只得带着公孙瓒,来到停放公孙越尸体的大帐之中。
看着静静躺在大帐之中,身体已经冰凉的公孙越,公孙瓒面色发青,一双眸子都是泛着血红,身体也因为剧烈的悲痛而不停的颤抖。
“袁绍匹夫,你先派人引诱我攻打冀州,却自己从中取事。现在又诈用董卓之名害我二弟性命!此仇不报,我公孙瓒誓不为人!”公孙瓒咬牙切齿说着用力狠狠的将拳头击打在身边的案牍之上,就连鲜血流出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次日清晨。公孙瓒大营之中全军金尽着缟素,就连大营上方的空气都是弥漫着悲愤的气息。
“主公,以我军目前的状况,我们攻打邺城没有任何的优势。”严纲来到地图前说道。
公孙瓒一边将白布系在自己的头盔之上,一边阴沉着脸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攻入邺城砍下袁绍的脑袋,以祭奠我二弟的在天之灵!”
“如今袁绍新的冀州,尽收韩馥部将。实力今非惜比呀?主公不若忍耐几日请姑爷发兵前来
一起攻打袁绍!”严纲苦口婆心的说道。
公孙瓒猛地用双手抓着严纲的铠甲说道:“严纲,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入邺城之中,将袁绍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愤!”
“主公。二将军惨遭袁绍毒手,末将亦是悲痛万分。可是如果贸然发兵,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严纲苦口婆心的劝谏公孙瓒说道。
公孙瓒冷哼一声说道:“袁绍之前派人前来,我撇开昊晟与他联盟意图攻取冀州依然是有愧于他。如今反遭袁绍算计,不但没能取得丝毫益处,反而让袁绍坏了我二弟的性命。你让我去找他求援?我老脸的颜面何存?袁绍不过区区数万兵马,新的邺城人心不稳。我正好趁势取之,何须昊晟前来?若他前来说不得又要分地盘与他!”
公孙瓒碍于自己的颜面,又不愿意在和刘睿平分地盘。故而不听严纲之言,决意一人攻打邺城。
邺城刺史府中。
袁绍正在着急众人商议军情,荀谌一脸笑意的走进来说道:“启禀主公,我已经将田丰和沮授请来了!”
“哦,快请两位先生进来!”袁绍大喜说道。
田丰和沮授都是河北名士,在冀州之地颇有名声。原本效力于韩馥手下,奈何韩馥不听忠言,执意要请袁绍入主冀州,两人因此挂印辞官而去。今日袁绍特意派荀谌携重礼前去,请他二人出山为自己效力。
不多时,田丰和沮授两个人走了进来。
袁绍急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元皓、公与你们终于来了!”
“拜见主公!”田丰和沮授显然是已经被荀谌说服,前来投靠袁绍的。
袁绍得意的哈哈一笑说道:“无须多礼!”
一阵寒暄后,田丰和沮授也在谋士一边坐了下来,袁绍则回到了主位之上说道:“昨日,公
孙瓒之弟公孙越死于非命,那公孙伯圭定要将仇记在我们的头上。现在他的大军已经在磐河驻扎,不知诸公有何良策?”
“那公孙瓒分明就是冲着咱们的邺城来的,替他弟弟报仇都是借口!”荀谌站起身来说道。
许攸也是起身说道:“友若所言不差,我们应该在公孙瓒大军到来之前加固城防。”
“子远说言甚是,我们应当加固城防免得被公孙瓒打得措手不及!”袁绍点了点头说道。
“主公,我有一言!”田丰站了出来说道。
袁绍笑着说道:“元皓有何高见?”
田丰躬身行礼后说道:“我认为我军应该主动出击,前往磐河与公孙瓒大军交战!”
“哦,元皓此言何意?”袁绍有些不解的说道。
田丰言道:“主公莫非忘了常山的刘睿吗?”
听到田丰提起刘睿之名,厅中众人脸上顿时变色。
田丰继续说道:“如今的刘睿坐拥常山、中山、赵郡、涿郡、蓟州、代郡、上谷、广阳八郡之地,手中十几万精锐,幽州、冀州、并州之内已无敌手。公孙瓒乃是刘睿的岳父,若是他向刘睿请援,我军该如何自处?”
“这…”在场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若是只有一个公孙瓒,袁绍一点都不虚。可是如果刘睿发兵前来,袁绍就得考虑一下自己该怎么办了。
袁绍急忙说道:“元皓大才,请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