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罗芷。
“你的电话打不通,刚才美国学校联系我说Terrence被打伤了。”她说。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电话里也传来忙音。贺峰敛眉收起了电话,边向医院外面走边沉声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会对Terrence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贺峰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是罗芷告诉的贺哲男,“是你逼我的。”她说。
“我告诉过你,不要仅凭虚无缥缈的猜测就把别人牵扯进来。”
“虚无缥缈?”罗芷呼吸急促,他是没有去找她,可是他在心里已经去找她一千次一万次了。去美国的行程已经被他反复安排又取消了数次。
“如果你真的为Terrence考虑,现在跟我去美国,安抚他,别再冲动的和他一起犯错。”
“你是在担心儿子还是担心康雅思?”
贺峰并未再理会她,直到飞机在美国落地,也没有。三十小时的时间,他仅仅睡了十分钟便再也无法入睡。
去往医院的车上,贺峰翻阅着在这期间的未接来电,有许多人这件事的相关人给他打过电话,林柯的父母,律师。唯独没有她的。
他编辑了一条简讯过去,在哪里?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过来:在医院,刚才在换药。
“伤在哪里?”
“手臂。”
他没有再回复。
“如果你无法说服Terrence这件事是个误会,如果这件事继续对别人造成伤害。你想维护的利益,我一分都不会给。”这是几十小时以来贺峰对罗芷说的唯一的话。
“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儿子?”
“你我都知道Terrence没事,医生已经说的很清楚。”
林柯的父母和贺峰他们几乎是同时到达医院的。见了面,林柯的父母便向贺峰道歉说自己的儿子太冲动动了手,想求得贺峰和罗芷的原谅。地位悬殊又是先动的手,林柯的父母自然要先低头。
罗芷对贺哲男是溺爱的,自然不愿意和解,可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她的身上。
贺峰对他们说,这件事完全是贺哲男的责任,他们不必担心,不会追究林柯的法律责任。
他们先是一起去贺哲男的病房看了他,他伤的不重,只是指骨轻微骨折。而林柯身体瘦弱,根本打不过贺哲男,被打断了鼻梁。
“我们去看一下林柯,你留在这里陪Terrence聊聊天。”贺峰在看到贺哲男没事后侧首对罗芷说了声就带着林柯父母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