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受;伤?
他……
兰芙蕖脚步滞住,回想起自沈蹊走入帐中,带来;酒气与血腥味。
这血腥味儿……原来是他身上;吗?
她屏住呼吸,弯下身。
透过那败絮,去看他骇人;伤口。
不止是一道伤疤。
新伤底下,还有些已经结了痂;疤痕。只不过又因为新受了创伤,原本;旧痂有些被刮掉、再度溢出鲜血。如此疮痍,看得兰芙蕖心中愕然一痛,她眉头紧锁着,忍不住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伤痕。
他不是北疆;大将军吗。
在北疆,又有谁能伤得了他?又有谁敢伤他?
她呆愣住。
心底里闪过一个念头。
沈蹊是北疆;将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襄北侯。
如此说了,那只有一人,可以如此轻易地伤了他。
皇帝。
圣旨。
她来北疆前,在驻谷关见到安翎郡主第一面时,清清楚楚地看见,叶朝媚手上拿着;,正是明黄色;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