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 战斗早已结束。本恩不在,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它都会出去闲逛, 彻夜不归。
康纳和以赛亚依偎在一起,以赛亚睡得香甜,康纳的眉心却微微的皱起,似乎又在做梦......
今晚,荒凉的沙漠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辆灰色的老旧车子停在沙漠上,敞开的后备箱里虽然空空如也, 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铺着的旧毯子上有一大片黑红色的污渍,那是干涸的血迹。
角落里遗落了一条银色手链,细细的链子上坠着几片树叶。手链已断,树叶已被鲜血染红。
“沙、沙......”呜咽的风声中夹杂着掘沙的声音, 一个消瘦的男人正拿着铁锹, 低着头奋力工作。
他不是在挖坑,而是在填埋。一铲又一铲的沙子被他撒回脚边的深坑里, 女孩的尸体渐渐被沙子掩埋,沙子拍打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落入她不肯瞑目的双眸里。
忙碌了许久, 男人才将它填平。他上去踩了几下, 确定没有问题后, 才抬起头擦了擦汗水, 一脸的疲态。
康纳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他的脸, 瞬间从梦中惊醒!
六点整, 天色已亮。
康纳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 顿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拿起手机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洛杉矶的酒店房间里,清晨的阳光被厚实的窗帘牢牢地挡在外面,导致房间里有点昏暗。
乔治接起手机,一把拨开埃迪搭在自己身上死沉的胳膊,迷糊的嘟囔道:“现在才六点。我凌晨四点才回酒店,我需要继续睡觉。”
康纳焦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想知道当年杰瑞米越狱后,跟你住在一间的新室友叫什么名字。”
“哈?”乔治的脑子里有点混乱,想了一下才道:“他叫尼尔森,为什么问这个?”
康纳又问:“你出狱后跟他有过联系吗?他现在已经出狱了吗?”
乔治能听出儿子有多么着急,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们没有联系,我不太喜欢他,我一直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我记得我出狱的时候,他的刑期还剩两年左右。算起来的话,他现在差不多出狱了。”
康纳的心一沉,没再多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注意安全,别玩得太疯。”
乔治对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发呆,为什么他觉得儿子刚才的语气像是家长叮咛贪玩的孩子?
不过他实在是太困了,没来得及纠结这个小小的问题,就再次沉入了梦乡。
躺在另一侧的埃迪其实并未睡着,不知道乔治的哪句话对了他的心意,偷偷的勾起了嘴角......
康纳叫醒以赛亚,详细讲了那个梦,忧虑道:“这个梦令我毛骨悚然,那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以赛亚沉吟了片刻,才道:“最近我们没有接到失踪少女的报案,而且你说埋尸地点在沙漠,不太符合我们这里的环境。尼尔森在凤凰城服刑,也许我们该寻求一下艾莉森的帮助。”
艾莉森·迪布瓦,之前康纳去参加妈妈的订婚派对时,意外结识的另一位灵媒。她在凤凰城的检察官办公室工作,康纳跟她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且在他的牵线下,艾莉森帮助私家侦探席妮亚破了不少案子,救下很多被诱拐或者被绑架的孩子。
正因为这一点,他们的关系早已变得很熟络,这点小忙自然不在话下。
康纳觉得以赛亚说得有道理,确定此时迪布瓦家的人都已起床,才拨通了电话:“艾莉森,我需要你的帮助......”
艾莉森把锅铲交给丈夫乔,走到桌旁拿出纸笔边写边说:“我马上就给李打电话,让他查一下尼尔森。凤凰城最近并没有失踪的未成年少女,也许你可以让以赛亚给我传一张画像过来。如果这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就能及时救下那个女孩。”
“谢谢你艾莉森,我马上就把画像给你传过去。”康纳口述,以赛亚亲手画图,很快就搞定了素描。
艾莉森接到传真后,匆匆吃了口早餐就准备出门,歉疚的问:“乔,今天你送孩子们去学校可以吗?”
乔亲吻了一下妻子,无奈道:“可以,但是晚上我要开会,你要去接她们回家。”
就在夫妻俩商量的时候,大女儿艾瑞尔不经意间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像。她的表情一变,眼中浮现出惧意,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碗。
二女儿布里奇特模仿着妈妈的口吻,一本正经道:“艾瑞尔,别浪费食物!”
小女儿玛丽笑个不停,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
乔赶忙擦拭掉桌子上的牛奶,抢救出布里奇特洗了牛奶浴的作业本,还不忘关心道:“你还好吗?”
艾瑞尔的眼眶中有泪水打转,呜咽着问道:“这个女孩死了吗?”
艾莉森跟丈夫对视一眼,领着艾瑞尔进了卧室,安抚道:“别怕。你看到了什么?想告诉我吗?”
艾瑞尔躲进了妈妈的怀里,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哽咽道:“他们对她做了很坏的事情,他们不但......他们还故意刺伤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失血而死。”
“他们?”艾莉森一惊,心疼的抚摸着女儿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