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团团围住,却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清醒的知道他的父王还在里面。
他对着大殿喊话,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并警告他们如若敢动他父王一根汗毛,他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殿内的人没有回答他,只在片刻后,从门缝里射出一支箭,箭镞刚好落在梁浅的足下。
梁浅弯腰拾起那支箭,上面还插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三个条件:
一是放了诏狱中所有在押的绥人。
二是让乾王答应立晋王为太子。
三是让一条道出来,放他们出宫。
梁浅看完三个条件,不由的松了口气,既然是有条件的,那他父王暂时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看完纸条,他将它举起来继续向殿内喊话,“第三个条件孤可以想办法满足你们,但第一二个条件孤没办法做主。”
就在他喊话的时候,晋王梁璋也赶来了,他拿过纸条看完那三个条件,直说自己被坑了,哭着嚎着澄清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里面的那伙人,他们提的什么让他做太子这个条件,明显就是想嫁祸他。
梁浅在一旁劝他冷静,并提醒他眼下当务之急是救出父王。
梁璋则说:“救当然要救,可也绝不能放了里面那帮混蛋。”
梁浅又问他:“那皇兄还有什么好办法?里面局势不明硬攻是不可能的。”
梁璋说:“那就让他们找个人出来跟我们谈?”
“谈?谈什么?”
梁璋说:“不管怎么样,孤也要先看看那里面到底是帮什么残碎,才好想应对之策啊。”
梁浅不动声色的回答,“光看条件也知道是绥人。”
梁璋又说:“绥人也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救谁才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啊。”
说着,他又提高嗓门对着里面喊道:“你们提的那些条件到底想我们怎么做啊?诏狱倒是本王在管,你们提的第一个条件,本王也不是不能答应,可是里面关着那么多的绥人,你们让本王从哪个开始放?而且放了人又往哪送?给你们送到宫里来让你们一一过目?这细节上的事你们要找个人出来跟我们谈,我们才知道怎么做?都这么僵着,那得拖到什么时候?”
梁璋将话放出去,许久都没等到里面的人回应,原本他都打算想下一个招了,大门却吱呀一下打开了。
只见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纤纤瘦瘦的小太监,帽子压的极低,连长相都看不清。
梁璋冷切一声,忍不住撞了一下身旁梁浅的肩膀:“绥国这是没人了吗?干这么大的事,居然找了这么小身板的人,你觉得我们还用得着跟他们耗吗?”
梁浅没有回答,只认真打量着刚刚走出来的那位小太监,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渐渐的连呼吸都透出了紧张。
梁璋在一旁偷瞄了他一眼,悄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这小太监你认识吗?以前莫不就藏在宫里的?”
梁浅极力压抑着呼吸,没有回答他,恍惚间又上前了两步,可就在他试图继续挪动步子时,对面的小太监忽然抬手从袖弩中射出支箭来。
箭头划过夜空,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梁浅脚边截住了他。
那是在警告他,不要上前!
梁浅木然低头看了一眼落在脚下的箭,又抬头定定看向对面的小太监,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这时,梁璋忽然喝令“弓箭手准备!”。
然而就在箭手拉弓上箭,准备将箭射向那名小太监时,梁浅忽然清醒过来,抬手一挡,高声喝令:“父王还在里面,谁也不准轻举妄动!”
梁璋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又让弓箭手都撤了回去,他上前拍了拍梁浅的肩膀,“怎么样?没事吧你!”
梁浅摇摇头对梁璋说:“皇兄不必管我,当务之急是救出父王。”
梁璋又转头向那小太监喊话道:“你们这帮人不要太嚣张,这毕竟是在我大乾的领地上,真要惹出什么麻烦,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既然出来了,那就说吧,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肯放了我父王?”
小太监收回袖弩负手站在廊下,声音是故意压低了在说:“答应那三个条件,待我们安全后就放人。”
梁璋又忍不住问她:“其它两个条件孤都能理解,可第二个条件你们干嘛要把孤拉上?想挑拨是吧?这做的也太明显了,当我们这边都是傻子?”
小太监却说:“选你,自然是因为选你对我们最有利。”
“孤对你们有利?孤怎么会对你们有利?孤……”
梁璋都要被她气死了,话没说完,小太监就从腰间掏出了一封信,举在手中示向众人:“这封几个月前晋王殿下写给我们九王殿下的信,还需要我当众读吗?”
嗤笑一声,她又道:“信里你不是说,你可以帮九王殿下在绥乾交战中获利,助他扳倒太子硕吗?这么好的条件,你都开出来了,想必也是希望九王能助你,当这大乾的太子吧?”
梁璋愣了一下,问她,“你究竟是九王还是太子硕的人?”
问完,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他当下该关心的重点,摇头嘀咕两声,“不对,不对。”
他又暴跳起来指向那小太监,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