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没见过?”洛菀夕说:“这不是讹人吗?”
陈冲纠正她道:“欸,话可不能这样说。陛下是谁啊?他能讹你?”
洛菀夕想想,“也是。”
陈冲也附和,“所以啊,不就只能是你了吗?”
洛菀夕急了,“这怎么就是我了呢?我说了我都没见过那东西。你们非要讹我。”
陈冲清了清嗓子,又对着她苦口婆心道:“这怎么能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呢?这得陛下说了算啊!陛下说要找你亲自去问话,这也是对的看重!咱家都在此恭候多时了,连瞌睡都没有惊扰你,也算对你恭敬了,道长再违命那可就是抗旨不尊了,你说你也没必要给自己再揽个罪吧?”
“可我真没拿陛下的扳指”洛菀夕一脸无辜。
陈忠又劝她:“咱家说了,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得去跟陛下说!”说完,他也不跟洛菀夕啰嗦了,直接问向左右宫人,“确实身上没有吗?”
“没有。”一个宫女回话道。
陈忠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得嘞,咱家知道了。”说着,他又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快替道长更衣,咱家要带她到昇明殿去走一趟,陛下还在殿上等着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壮硕的老嬷嬷扑上前来要擒洛菀夕,洛菀夕也不示弱,摆好了架势要跟她们大干一架。
陈忠见识了昨晚的场面,也不敢真伤她,又上前两步劝她道:“要不还是道长你自己下来和咱家一道走?”
洛菀夕说:“贫道要真跟你去了?你能保证皇帝会听我解释?”
“这个嘛……咱家可不好揣测圣意,不过陛下既然亲自找你问话,那这事可就不是一般的失窃这么简单了,说白了要不是特别在意那个扳指,就是特别在意……”
他说着瞟了洛菀夕一眼,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挑着光溜溜的眉骨意味深长的轻笑了一声说:“总之这一趟你是跑不掉的,捆着也是去,抬着也是去,我要是你,真没做过就体体面面的自个走过去,你不受罪,咱家也少麻烦,对谁不都好吗?”
陈忠都这么说了,洛菀夕脑袋也不是铁做的,当然也听得出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胳膊拧不过大腿,现代社畜别的本事没有,划水还是可以的,要不就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这梁浅肚子里到底卖的的什么药!
洛菀夕垂眸思索了一番,收回双拳,抬头向陈忠说:“那好吧,小道跟你走,不过你先带人到外边去等一下,小道自己换了衣服再出来。”
陈忠说:“换衣服可以,不过咱家还是得留两个人陪着道长才行。”
洛菀夕错愕道:“这是为何?我是犯人?”
陈忠笑眯眯道:“道长怎么能是犯人呢?道长你是忘了昨晚的事吗?”
“昨晚什么事?”
陈忠上前两步,贴到洛菀夕的耳边道:“昨晚陛下为了给道长解气,一脚踹到了那兵士身上,你说陛下那么宝贝你,咱家要是不找两个人在这陪着道长,这屋里桌子椅子没长眼睛,要是把你磕着碰着了,咱家可怎么向陛下交待?”
洛菀夕轻笑:“公公想哪去了?陛下那哪是在给我解气,他那分明是在给部下立威。我一个跟他萍水相逢的道人,他犯得着为我解气吗?你说你们陛下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吗?”
陈冲摇摇头,“倒是不像。”
“所以啊?”
“所以什么?”
洛菀夕指了指他身边的几个宫人,“所以就没必要把她们留下来守着我了吧。”
陈冲可不答应,一番讨价还价下来,留了两嬷嬷给她换衣服,换的还是人家穿过的。洛菀夕拿着衣服纳闷道:“怎么还是人穿过的?”
嬷嬷说,“这是陛下让人给找的。”
洛菀夕撇撇嘴,这梁浅也忒小气了。
趁着换衣服的空档,洛菀夕本想找机会在淑姑给她带的东西里面,再找几件傍身的东西带身上,可两位嬷嬷一直在旁边盯着,东西也不敢多带,只能趁两位嬷嬷盯的不那么紧的时候,偷偷拿了些药藏在身上,说真的,她也不知此去多久能回来,有备无患,别的不带无所谓,但这药不敢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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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将洛菀夕从承寿殿带到昇明殿,还未入殿就见一名内侍打扮的年轻人急吼吼的跑来,陪着笑道:“大师傅怎么才回来,陛下这会儿在殿内议事,吩咐你先将人交给我带到后面的元霜殿去,呆会儿这边完事了,陛下自会过去。”
陈忠诧异道:“卓九啊,你是说陛下让你把人带去元霜殿?”
卓九答:“是啊,大师傅,这可是陛下的口谕。”
陈忠若有所思地沉吟少顷又道:“那地方挨这昇明殿倒是挺近,不过听说里面一应物件都是陛下从郢都潜邸带过来的,咱家还从未听说陛下带哪个人去过,平日就算打扫也是另指人的,说起来这元霜殿也算是宫中的禁地了,咱家都没去过,陛下怎会让你将这位小道长带到那去?你这崽子莫不是耳朵不好给听岔了?”
卓九连忙道:“我哪有那个胆啊,大师傅不信可以去问问陛下。”
陈忠扫了卓九一眼嘴角一嗔,“我去问陛下?你小子真会编排我,我跟陛下哪有你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