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或者玩点什么花样……那都完全在沈忆寒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
刻用得上，沈忆寒便匆匆扫了一遍，从其中化形为妖的许多篇中挑了最前的一篇，想来应该难度最小的。
沈宗主悟性一贯很好，只要他有学，无论什么上其手来都不难的。
因数息功夫后，众鼠看着他头上冒来的只狐狸耳朵，还有身后现的一条毛茸茸的雪青色大尾巴，都齐齐怔住。
二大爷震惊：“大……大大大大王……您不人族吗？怎么……怎么……”
沈忆寒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耳朵，觉手很逼真，他倒的确万没想到，祖师婆婆化形术中化妖篇的第一篇竟然狐狸……不过也无所谓了，在这姑妄山中，只要有妖身就以，具体什么妖，倒也不重要。
他这么想，便笑了笑，也这么回答：“总之你们已经认了我这‘大王’，我人妖，很重要么？”
二大爷：“那……那那那倒不太重要，大王，您这要离开谷底么？”
沈忆寒：“嗯，去去就回。”
他话音一落，不等二大爷说什么，已经拍了拍颈侧的黑龙。
云燃会意，龙身在他前即刻变大。
倏忽之间，一人一龙已经拔地而起，朝着谷飞去，待众鼠们回过神来，抬头往天上看时，已经只看得见一小黑点了。
二大爷傻眼了，捧着爪子念念叨叨：“这……这这这这走的也太快了。”
狗蛋他爹亦有同，在旁慢悠悠：“会飞真好。”
狗蛋在旁听着他大爷和爹聊得牛头不对马嘴，急得六神无主：“说这的时候么？爹，他们就这样去，万一……万一被玄霄大王发现，那天青雀来……二大爷还撒谎骗他，咱们不死定了？”
二大爷还没缓过神来，狗蛋他爹倒仍然老神在在、一字一字的往外蹦着，慢慢回答：“青雀狮族做事，玄霄大王又管不着他，你怕什么？”
狗蛋无语片刻，：“那……那就算他们被狮族发现，不也麻烦的很？我听说狮族带回来的那人修，有很多奇怪的事……”
这下二大爷终回神，闻言叹了气：“那也没办法了，位大王都已经走了……咱们又不会飞，也只能听天命。”
一只毛皮有些发黄的灰鼠埋怨：“什么大王，都大爷您老惦记太爷爷传下来那些什么好妖就得认一好大王的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现在连三岁的鼠都知，咱们这山里只有一位妖王，他们的身份肯定有问题，那天青雀来找人，就该把他们交去，这下好，‘大王’说走就走啦，咱们指不定还得受连……”
他话没说完，已经被狗蛋伸圆圆的爪子戳了戳：“小黄，别说了。”
二大爷恨铁不成钢：“你们这些小娃，懂什么懂？那天我和狗蛋来，一见到那位龙大王，就觉得他身上的气势比玄霄大王还要厉害，我活了七百九十二岁了——”
“小娃子，你知玄龙什么吗？那比狼、比狮子还要强大一千倍、一万倍的妖族，传说种万余年前，玄龙一族就已经举族飞升上界了，你想想这山里千年了，有一飞升的妖？那位龙大王……和传说中的玄龙长得一模一样，肯定大有来头的，还有另一位大王，他那只眼睛我肯定不会看走眼……太爷爷说过了，像咱们这种妖，修炼千八百年的也化不了形，所以遇到厉害的妖，投诚一定要趁早！等到以后人家成了妖王，还有咱们什么事，没门啦！”
*
沈忆寒却不知一众鼠妖正在畅想他与云燃以后做了妖王后，扬眉吐气的鼠生。
他许久不曾飞行，乎忘了凌风而行的滋味，以刚才从谷底上来，第一反应不去取鸾鸳，反倒能的就想去骑黑龙，等飞到了一半，才想起那日青雀到谷底找人，阿燃的体恐怕不太适合人看见。
这才赶忙拍了拍黑龙的背，叫他只降落在谷，不必到高空之中。
黑龙复又变小，缠回了他手臂上。
虽说云燃的龙身变小后，黑漆漆的小小一条，若不仔细看，乎注意不到他头上的龙角，但毕竟那叫青雀的鸟妖曾经点名说要找一条黑龙，恐怕已经有所察觉，沈忆寒还觉得谨慎些为好，便：“阿燃，你能将龙角收起来？像蛇那样。”
小黑龙仰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有什么动作。
沈忆寒见状，看着黑龙那双乌黑的龙目，知他应该听得懂自己这话的意思的，只不知不能、还不愿收起龙角，叹了气，也只得：“好吧……那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躲起来，躲到我袖子里，好不好？”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