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大都是受了天道优容,食利者言罢了,天道若真公允,我与他一母胞所出,为何云燃不费寸功,便能做敬仰的登阳剑,我费尽力气,当年却连长青丹剑的皮毛也学不到?”
“就连我被逐出长青剑宗,九一生,险些丧命的候,也能忽听闻他是如何在长青内谷大杀四方,威震天下的,哈哈,简直如雷贯耳。”
“沈宗,若换你是我,难道你能不恨?”
沈忆寒听完,顿了顿,道:“你这里并无逻辑联系,而且,在我很小的候,我娘便告诉我,若总将自己不幸的原因,归结于旁身上,无论这种归结是否正确,都会在泥沼里越陷越深。”
两言语间,天空中云层间,已经是风咆电啸,雷光闪动。
修士的劫雷数量,一般依据大境界的不逐步增多,并无具体的数字标准,从来都是境界越稳固、神通越强者,雷劫越厉害骇,而劫云酝酿越久,也就变相的说明劫云中劫雷的数量越多。
“贺兰庭”冷笑一声,道:“站着说腰不疼罢了,何为幸运,何为不幸?你们的不幸不是喝水塞了牙那般的小事,落在我身上,你却可知我这一千年是如何得,泥淖便一定不好?我若不入泥淖,或许如今连继续活在这世上都不能,你们所谓正道修士,整日说什么修身养性、恨不得餐风饮露,到头来也不一样是黄土一捧,有几能飞升,还不是和魔修一样陨落在心魔雷劫之下,灰飞烟灭?”
沈忆寒想,大约在云烨眼里,沈絮天生的经脉残碎,也是算不得不幸的,在如今的云烨眼里,何尝不是自己的不幸才是不幸,旁的就不算呢?
但他不打算与云烨多费口舌了,是默不言,冷冷的看着他。
云烨仍顶着贺兰庭的脸,似想到了什么极为快意的事一般,笑道:“都要陨落,早晚有何区?如今了倒好,他若度雷劫还活着,沈宗,你猜今日后,昆吾剑派还会不会认他这个登阳剑?修界还会不会认他这个云真?哈哈哈哈……”
沈忆寒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是一把将“贺兰庭”翻了去,在他背后左手上摩挲了一下,果贺兰庭左手手指看着分明干干净净,并未带任何东西,他却清楚的摸到了一枚戒指。
沈忆寒摸到这枚戒指的那一瞬间,“贺兰庭”的笑声也戛而止了。
他剧烈的挣扎了来,而却无济于事,缚仙索上灵光流动,这条仙索是云燃这些年来出除妖用的,绑他不能说是小题大做,简直是杀鸡焉用牛刀,他的挣扎自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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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几乎不费丝毫力气的将那枚戒指从他手上褪了下来,垂目淡淡道:“戒指是好戒指,恐怕当初连葛玉乾也没发现你身上的东西都藏在这枚戒指里吧?可惜这戒指虽能掩耳目,却不认。”
“没了这里面的东西,你与其关心今日后,阿燃是何处境,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在大乘期的雷劫下,还有命没命看到那一天?”
他音方落,天空中一声雷鸣炸响——
第一道劫雷落下了。
前几道劫雷的强度通常不会太分,范围也不会太大,能覆盖到渡劫之一身上,云燃似有所感,抬头承了劫雷,乌紫色的雷光没入他身上,还未触及皮肉,却先被那些细密的鳞甲消融了。
沈忆寒没再管云烨,他知道留给自己的间已经不多了。
修界最忌讳的,就是渡劫激发心魔,一旦运气不好碰上了,几乎是十一生,活着度雷劫的几乎屈指可数,云燃如今的情况,若非他恰巧魔化,恐怕连头三道劫雷都无法独自撑。
云烨没了那戒指,再不能翻出什么花来,现下当务之急,是帮阿燃度雷劫——
沈忆寒张开手掌,掌心中桃枝生发,不到半刻,已经将他与云燃笼在当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第二道劫雷也已经到了。
这次劫雷劈在了层层交叠的桃枝表面,沈忆寒与云燃置身其下,却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没出意。
自离开芥子世界后,他便一直觉得雷劫迟迟不来,必与自己修习了长乐君的功法有所关联,那次试之后,亲眼看着桃枝吞吐雷电,更加肯定了这种猜测,是本来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冒着这么大危险用旁的雷劫来印证这个猜测。
偏偏云燃却在这种候引来了劫雷。
以云燃从前渡雷劫的旧例来看,那云中的劫雷码在三十道以上,他需要构造更坚固的桃枝堡垒,才能抵抗雷劫。
事已至此,沈忆寒已顾不得去想以自己区区化神期修为,到底可不可能帮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