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邪(2 / 3)

一位闭关了百年,已经头发胡须花白、连比他大上好几十岁的汪师兄也没见过的“刘师兄”出关,宣布自己筑基成功,燕子徐又听见师尊拍着那位“刘师兄”的肩膀说:“刘师侄,当年我就知道,你必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在炼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总算筑基,这就已经打败不知多少人了,能筑基就很不错!也算是天道酬勤,如今你终于苦尽甘来,多得二百年阳寿,将来必然大有前程!”

直说得那位“刘师兄”老眼通红,十分感动,险些当着他师尊的面哭出声来。

燕子徐:“……”

所以这么些年下来,他很清楚他师尊夸人的话,实在不能全信,打个八折来听,只怕都还有些水分。

当下也不敢得意,垂首道:“云真人谬赞了,晚辈不过恰逢其会,只是不知这位贺公子身上的噬魂种,是怎么回事?”

沈忆寒道:“正好,我要和你云前辈去青霄峰见楚掌门,你常师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由你跟着我去吧,一会儿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几人当即便前往了青霄峰。

昆吾剑派的掌门姓楚,名叫楚玉洲,和云燃虽非师出同门,但论亲疏辈分,仍是云燃的师兄。

楚玉洲也是十七剑主中“青霄剑”的传人,楚掌门与寻常剑修不大一样,并非只醉心剑道而无心交际,他性子圆滑、八面玲珑,自少年时便在修界中声名不错、人缘颇好,所以后来剑派掌门之位继任接替时,便被其他众峰剑主一致肯定,投票踢他出来接了做掌门这件麻烦事。

楚玉洲早得了消息,知晓云燃回派,已命弟子在居所设下了茶点等他前来,看见沈忆寒与他同行,倒也不意外。

“沈宗主,昨日听知客峰弟子前来通传,说你来了,玉洲本想亲去请你来我这青霄峰上一叙,只是我派大比在即,一时有些庶务缠身,故未及脱身,不想今日宗主与云师弟一起来了,还望万勿见怪。”

楚玉洲说话一贯如此,点水不漏,甚至客气的有些过分,沈忆寒见怪不怪,只笑眯眯道:“楚掌门言重了,贵派弟子甚众,你们剑修最重比试切磋,何况还关乎诸峰剑主、真人遴选弟子,这十年一度大比,自然重要,分身乏术也是情有可原的,沈某此来只为观礼,若是耽搁了楚掌门的正事反而不美,我自来拜会便是,不碍事,不碍事。”

楚玉洲面现感动。

“沈宗主果然仍是一如从前,风姿不减,通情达理。”又转头看了看云燃,“师弟这是一回派就先去见了沈宗主?”

云燃颔首:“他从南海动身来前,便与我发了传讯玉简。”

“你们俩感情还是这样好,也真算难得了。”楚玉洲一边命弟子招待他们坐下,一边正了颜色道,“闲话就先不提了,师弟,你在信中所提,说瀛洲贺氏遭逢惨祸之事,可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看向了沈忆寒身后燕子徐抱扶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贺兰庭,眉心一动:“这是……噬魂种?这孩子……难道就是贺家的……”

“不错,他正是贺家家主之子。”

云燃把此行下山云游,是如何在云州遇上了被追杀的贺兰庭,又如何救下了他,为他疗伤、又从他嘴里得知贺氏被灭族之事说了一遍。

楚玉洲蹙眉道:“竟有此事……若非知道你绝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我真难相信这都是真的……可贺氏屹立修界数千年,老门主修为精深、德高望重,族中更是不乏元婴以上修士,如何会被如此惨烈的灭族?会不会是这孩子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

沈忆寒道:“即便是这孩子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但云燃撞见他被人追杀,却不是作假,那伙追他之人,个个修为不低,而且他身上伤势不轻,只怕此事不会是空穴来风。”

楚玉洲站起身在堂中踱了两步,道:“……若贺氏真遭此惨祸,凶手下手如此之狠,当真叫人发指,我昆吾剑派也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此事还需细细查证,我先将消息放往诸玄门正宗,待诸派得知后,大家一起商量个对策,再去瀛洲考证此事。”

这处置方法倒是合适妥当的。

只是沈忆寒心知肚明,瀛洲贺氏飘在海上,并无固定位置,具体定位之法,一直只有贺家自己的直系子弟知道,若无贺氏子弟指引,就是修界道行最高的风水阵法大师去找,也是只能望洋兴叹,压根不可能寻到贺家真正位置的。

也正是因此,贺家屹立修界数千年,虽然贺氏子弟行事一贯张扬跋扈、结下了不少仇家,对方无论修为高低,却都不能奈何他们,真拿他们怎么样。

去查这贺家灭族之案的,合该是他们这些玄门大派的事,与他们妙音宗这样的小门小派无关,因此沈忆寒也没再多言什么。

与楚玉洲商定对策后,云燃与他师兄弟二人,当即便在青霄峰上布了法阵,为贺兰庭祛除识海中的噬魂种。

这法阵多一个人助力,祛除的就能越干净些,于是沈忆寒也索性帮了忙。

贺兰庭被放在法阵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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