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话,倒也确实能请动谢无救来帮他这个忙。”
萧陵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啊了出来:“金吾卫的大将军林定权!”
沈知寒赞许地看了眼萧陵,萧陵身后的尾巴顿时就摇了起来,得意洋洋地暼了眼温宴洲,哼了一声。
不出所料,又得到了温宴洲的白眼一个。
但温宴洲转过头,又换上沉稳的表情对着沈知寒说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兄长吧。”
“正好。”
“有一处可疑之处,你们来看看。”
说罢便走向陈寅的棺椁前,再一次掀开了他的衣袖:“陈寅在信中写道自知罪孽深重,积郁成疾,惶惶不可终日。
“可我总觉得他手腕上这些,并非是自残时所留下的。”
温宴洲上前拔刀出鞘,刚要将陈寅手腕上的纱布挑开。
先前的青衣少年一直藏于暗处,此刻飞扑而出,死死地抱住了温宴洲那条折断的手臂。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疼痛,让温宴洲整个人身子一僵,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他恶狠狠地看向青衣少年警告道:“死小孩,你最好给我快点松手。不然等下我砍掉你一只手。”
却未曾想到青衣少年誓死不服,不管温宴洲怎么用另一只手把他往外扯,就是越来越用力地抱着那条折断的手臂。
他大喊道:“我不允许你们亵渎大人的尸体,你们这群狗官!仗势欺人!不得好死!”
断掉的骨节开始咔哒咔哒作响,温宴洲疼得面色煞白,冷汗直流。沈知寒见状直接上前,一记手刀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劈了下去。
少年在失去意识前,看着眼里模糊的沈知寒的身影,仍旧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沈知寒将他从温宴洲的身体上丢下,扭头吩咐其他锦衣卫:“给我把这小子看好了。”
“即日起查封整个陈府。一条狗都不许给我放出去半步。”
说罢蹲下身,看着抱着手臂的温宴洲柔声道:“骨头好像又断了,我让萧陵带你先回去。”
温宴洲摇头拒绝,倔强地放下强行固定着骨节的另一只手:“我还没能帮上大人什么忙,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离开。”
沈知寒有些愠怒,厉声说道:“你这个样子如何能专心查案。快些回去包扎好伤口才是帮了我的大忙。”
但是转念感觉自己语气太重,又缓了缓,半开玩笑道:“毕竟若是就此落下残疾,我怕我忍不住再去砍谢无救两刀。”
“他若是死了,你想我守寡一辈子吗?”
温宴洲连忙出声解释:“不..不是的。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沈知寒将他扶起,冲萧陵颔了颔首。萧陵立马从善如流地过来搀住了温宴洲。
“快点回去把伤口包扎好吧。”
两人应声:“是。”
处理完温宴洲这边,沈知寒暼了一眼被他打晕的青衣少年。
“这小子有股莽劲,倒是和萧陵从前很像。只不过到底还是太小,不懂得过刚易折的道理。”
说罢玩味地笑了笑:“若是他能挺过这一劫,我倒是可以给他个机会。”
“毕竟驯服一头小野兽,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温阅洲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只怕大人这回不能轻易如愿了。”
“我刚刚已经把陈寅手臂上的纱布解开了。”
他举起陈寅的手臂,往伤口上指了指:“这些无论从刀口的朝向还是刀刃的宽窄来判断,都像是一个人用自己另一只手握着刀才能留下的。”
“但我敢肯定这必然不是陈寅自己动的手。”
“那人的手段确实精妙无比,但他却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力度。”
“这些刀口横纵交错,且一道比一道深,好几刀甚至用力到都快见骨,却无一处伤到要害。”
“陈寅这种第二天就要服毒自尽的人,怎么会在前一天如此折磨自己。”
这些刀口密密麻麻地几乎快要盖住陈寅整个手臂,让人一时间难以看出是不是新伤盖住旧伤。
“我暂时还不清楚陈寅身上有没有旧伤,无法判断他所谓的积郁成疾会不会导致他通过自残寻求解脱。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些伤口一定是新鲜的。”
“是有人刻意伪装,借此来折磨逼迫陈寅。”